。”
繼母說道:“松哥,多謝你對我的信任。”
父親說道:“所以,莫說他如今人已死了,即使他還在人間,你思念他,我也不會怪你。”
繼母說道:“我也不能說是對他毫無感情,但這種感情,和對你的感情完全兩樣。”
父親好像有點激動,聲音提高了些,說道:“好妹子,我明白。”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了,只有楚天舒滿腹疑雲:“新媽媽說的那個‘他’是誰呢?為什麼他們要在媽媽的墳前談起這個人?”
又過了一會,方始忽地聽得父親說道:“聽說老頭子的武功天下第一,是真的嗎?”
繼母說道:“常言道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頭子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敢說,但據我所知,他確實是平生未遇敵手。我只學了他家的三招武功,這三招武功,就曾經兩次救過我的性命。那兩次事情,你是早已知道的了。”
父親說道:“我知道。如此說來,老頭子的武功縱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當得起深不可測這四個字的形容了。”
繼母忽地噗嗤一笑,說道:“松哥,你是不是怕那老頭子找你。”
父親說道:“咱們能夠結為夫婦,粉身碎骨,我亦無憾。就只怕你……”
繼母笑道:“松哥,你放心。他對你很有好感,曾經誇讚過你呢。”
父親似乎受寵若驚,說道:“真的,他怎樣說我?”
繼母說道:“他說你武功好,人品好,要是他有一個兒女像你這樣,那就好了。”
父親苦笑道:“可惜我不能做他的兒子。但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當然是還未知道、還未知道……”
繼母說道:“不錯,那時他是尚未知道。”
父親說道:“那麼現在恐怕是已經知道的了?”
繼母笑道:“那也不用懼怕。他疼我就好像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我相信他決不會將我為難的。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妻子,相信他也會對你愛屋及烏。”
楚天舒在草叢裡伏得太久,忍受不了汙泥腐草的氣味,鑽出來了,他一現身,父親和繼母也就停止談論那個“老頭子”了。
楚天舒是個早熟的孩子,雖然不懂男女間事,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小孩子不能問的。
繼母說的那個“他”,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全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個人已經死了,繼母還在想念他,但又不願提起他。
他不敢問爹爹那人是誰,不過卻是壓抑不住好奇之心,想要知道那個被父親認為“天下武功第一”的老頭子是誰。
第二天他找到一個機會,繼母不在父親身邊的時候,他就問父親。
父親怔了一怔,說道:“武學之道,各家各派都有專長,很難說誰是天下第一。”
楚天舒噘起小嘴兒道:“爹爹,你說謊!”
父親瞪著他道:“我說了什麼謊?”
楚大舒道:“昨天我好像聽見你和新媽媽提起一個老頭子,說這個老頭子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父親說道:“哦,你還聽見了些什麼?”
楚天舒道:“我就只聽見你說這一句。”
父親料想知道他也在說謊,但卻無奈他何,只好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不管你昨天聽見我說些什麼,可不許隨便說出去。”
楚天舒答應了他:“爹爹,只要你不說謊,我也不會隨便亂說的。”
父親苦笑道:“你這個小鬼頭,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其實爹爹並非說謊,那老頭子的武功只是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未必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以我剛才只好那樣答你。”
楚天舒笑道:“爹爹,你不必解釋了。快點告訴我吧。我只要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