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話,貶低自己的父親來抬高你的父親吧?”
其實兩句話她雖然並非捏造,其他的話卻只是她的“想當然”而已。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爺爺是否見過楚天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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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她第一次聽得楚天舒父親楚勁松的名字,也是在清明時節,那一年她也是隻有七歲。
清明節對她家來說,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她的老家在很遠的地方,祖先的墳墓都在那兒,根本無墓可掃。
不過,雖然沒有過節的氣氛,卻也還是和尋常的日子不大一樣。
爺爺在清明這天,臉色總是份外沉暗,往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從她開始懂得人事的時候,每年過清明節都是這樣。
那年的清明節,爺爺也沒例外,一個人在喝悶酒。
不過有點例外的是,這一年的清明節,爺爺多說了幾句話。
丁大叔來和爺爺說話,剛說得“少爺”二字,爺爺就沉聲說道:“你忘記了我的吩咐嗎?!不許在我面前提起玉兒他爹!”
丁大叔垂手說道:“是。不過我想說的不是少爺,只是和少爺相關的……”
爺爺怔了一怔,忽地好象明白了丁大叔的意思,說道:“你是想說他的……好吧,我也想知道她的下落。你是不是聽到一些什麼了?”(她的爺爺說的是“她”,但她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
丁大叔道:“聽說她在揚州楚家。”
爺爺說道:“揚州楚家,是以點穴功夫號稱天下第一的揚州楚家?”
丁大叔道:“不錯。不過聽說由於楚家三代單傳,四筆點八脈的功夫已經是等於名存實亡了。”
爺爺說道:“只要有一個人能使雙筆點四脈的功夫,他的點穴功夫已是足以稱為天下第一。據我所知,楚家的大少爺就會這路筆法,不過我還未曾見過。”
丁大叔道:“楚勁松的驚神筆法,我倒曾經見過幾招。幾時你有閒情,我演給你看。”
丁大叔似乎想引爺爺談論武功,爺爺卻沒這個興致。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過了半晌,忽地問道:“是楚家的什麼人?”
這句問話,突兀之極,和他們剛才的談話,上下語氣似乎並不連串。
不過看來了大叔是明白的,因為他立即就答:“正是楚勁松!”
齊漱玉聽得莫名其妙,心裡想道:“爺爺也真是老糊徐了,剛剛說過這個楚勁松是楚家的驚神筆法的唯一傳人,怎的地又問是楚家的什麼人?”
那時她只有七歲,衛天元也還未來到她家。她對武學的興趣是在衛天元來了之後方始引起的。
她正要走開去自己玩,忽聽得爺爺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好,很好。她有眼光!”
丁大叔道:“要不要去找楚勁松?”
爺爺忽地雙眼一瞪,把酒杯重重一頓,說道:“找楚勁松做什麼?他的武功人品,據我所知,都算得是一流的。非但我不會找他,也不許你去找他。”
齊漱玉更加奇怪,“那個楚勁松既然是武功又好,人品又好,為什麼反而不能找他呢?”
爺爺說的“莫名其妙的”的話接二連三,只聽得他嘆了口氣,跟著又道:“可惜我沒有一個像楚勁松這樣的好兒子!不能怪她,嗯,當然不能怪她!”
爺爺長長嘆了口氣,又低下頭來自顧自的飲悶酒了。
過後她曾經把存在心頭的疑問問過爺爺,爺爺非但沒有解答還不許她以後再提起揚州楚家的人。
直到去年,有一次她說起想到外面走走,爺爺方始自動和她提及。
不過爺爺卻並非解禁,而是重申禁約。
“你是想出去尋找你的元哥,對嗎?”爺爺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