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紅著臉笑。笑而不答,等於答了。
“我不反對你找元哥,不過,一來你年紀還小,二來天元說過,至遲明年他會回來。要是明年他不回來,你再去找他如何?”爺爺說道。
她答應了,答應得十分勉強。她的爺爺當然看得出來。
於是爺爺笑道:“你可別瞞著我偷走。(她立即介面!那可說不定啊。)嘿、嘿,我知道你這小鬼頭一定會這樣說的。不過你肯明白說出來,總比陽奉陰違好些。”
她趁勢撤嬌:“爺爺,你既然知道我會明知故犯,那不如爽快允許我吧?”
爺爺故意板起臉孔,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能,不能。你只能和我討價還價。”
爺爺說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可以從寬發落。假如你偷走的話。”
“什麼條件?”
爺爺說道:“不許你和揚州楚家的人交朋友。”
她驀地想起小時候那件事情,說道:“爺爺,你不是說過揚州楚家乃是俠義之家,那位什麼楚、楚,對啦,楚大少爺,楚勁松是武功又好,人品又好嗎?”
爺爺說道:“不錯。但不管楚家的人怎麼好,我都不許你和他們結交,你若要知道原因,等我百年之後,去問丁大叔。”
她當時答應了,不過卻是懷著強烈的好奇心。
***
現在她果然碰上楚家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爺爺當年所說的那個“楚家大少爺”的“少爺”。
她的爺爺武功天下第一,對孩子心理的瞭解卻是一竊不通。
孩子的心理總是喜歡做大人禁止的事情的,尤其是你說不出道理,而又禁止他的話。
齊漱玉雖然已經不是孩子了,但那股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一來她想知道楚家和她家究竟有什麼關係,二來她目前最著急的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她的元哥,而且以前這位現任的“楚家大少爺”正是可以幫她的忙的人。
爺爺不許她和楚家的人結交,她就偏偏要和楚天舒交上朋友。
齊漱玉說罷經過她加油添醬的“兩家交情”,笑道:“我的爺爺從來沒有這樣稱讚過別人,除了你的爹爹之外。我說他把你的爹爹當作忘年之交,沒說錯吧?”
楚天舒道:“天下英雄,以得令祖一讚為榮。家父若是得知令祖如此贊他,自當執弟子之禮。”雙方家長的身份都已說破,楚天舒只能按照江湖的禮節說話了。
齊漱玉噗嗤一笑,說道:“你怎麼突然文皺皺起來了。好吧,你既然代表令尊,對我的爺爺以晚輩自居,那麼咱們最少也應該是可以平輩論交了,是不是?”
她兜了一個大圈子,說的就是這“平輩論交”四個字,楚天舒只好答道:“是。”
齊漱玉笑道:“好,那麼你現在也應當明白了。我說的‘咱們應該是朋友’,就是這個意思。”
楚天舒道,“多謝姑娘看得起我,不過……”
齊漱玉笑道:“你又來了,你也要學你爹爹一樣,說什麼不敢高攀麼?我只要你乾脆說一句,你認為我配不配做你的朋友?”
楚天舒心裡的疑團尚未完全解開,也是壓抑不住好奇之心,想道:“繼母說齊燕然把她當作女兒一樣,她卻不提她的爺爺和爹爹的交情,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這一件事倘若是我和她沒有相當的交情,可是不便問她的。”
另一方面,他昨晚所受的飛天神龍的氣,此時亦已漸漸消了。覺得不該遷怒於齊漱玉的。
這麼一想,便即笑道:“好,那麼我就借用你說過的話來答覆你吧。不錯,咱們應該是朋友。”
齊漱玉道:“好,那麼你應該把你所知道的有關衛天元的訊息告訴我了。這一次我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