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要了穆良駒那件衣裳,本來說是去交換漱玉回來的,為什麼她單獨回來?而在她的屋子裡卻又預先埋伏了這個武功遠勝於我的殺手?”敵乎,友乎?他實在是捉模不透了。
衛天元還在迷憫之中,齊勒銘則己向那少女發話了。
“這第十招是你接他的,也算在我的頭上麼?”齊勒銘冷笑道。
少女也冷笑道:“虧你以他的長輩自居,居然賴債。”
齊勒銘怒道:“你憑什麼說我賴債?”
少女說道:“第十招你已經使出來沒有?”特別強調“已經”二字。
齊勒銘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要知他使的最後那招名為“龍門三疊浪”,乃是一招之中分為三式的,他只使了一個式子,認真說來,這一招只能算是使了三分之一,一但使了三分之一,也的確是“已經”使出來了。
衛天元轉了兩個圈圈,方始穩住身形,全身乏力,好像虛脫一般,只能靠著牆壁,聽他們說話。聽到那少女說到“虧你以他的長輩自居”的時候,不覺心頭一動,暗自想道:“這人和我說話的口氣,的確好像是處處以我的長輩自居,但這個古怪的女子卻又怎能知道?我和這人說話的時候,她還沒有來呀,若說她早就躲在外面,以這人的武功之高,又焉能不被他察覺?莫非她是早已知道了他是我的長輩這個事實了但我無父無母,只有一個異姓爺爺,又哪裡來的這個長輩?”
本來他業已想到他唯一的長輩只有齊漱玉的爺爺一人了,跟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他是很有可能想到這個“唯一”的長輩也可能不是“唯一”的。但他不敢想下去了,因為那樣的念頭是太可怕了。
他不敢想下去,但他卻不能安於沉默。
儘管他的氣力還未恢復一成,他已是挺起胸膛說道:“不能說他賴債!”
那少女咦了一聲道:“你倒幫他說話!”
衛天元道:“賭鬥必須公平。你不知道,在你未來之前,我已經佔了他的便宜了。我有一招雲麾三舞,這招雲麾三舞和他剛才那招龍門三疊浪一樣,也是一招三式的。雲麾三舞那一招他自願當作三招,因此其實他總共不過使了八招。”
齊勒銘道:“那一招雲麾三舞是我心甘情願當作三招的,不必你給我翻案。”說話的語調,特別強調心甘情願四字。
那少女笑道:“如此說來,這招龍門三疊浪你就不甘願當作三招了,不過,我也並不是要你把這一招當作三招呀。,’
衛天元又幫他說話了。
“這一招龍門三疊浪他只使了三分之一,要當作一招,也實是有點勉強的。在雲麾三舞那招,我已經佔了他的便宜,這一招我是不能再佔他門便宜!
說至此處,他把跌在地上的長劍拾了起來,說道:“讓我接他最後一招,不許你來干預!”
他的真力已經耗盡,最少恐怕也得一個時辰方能恢復。這一點,不但齊勒銘看得出來,這古怪的少女也看得出來的。
她正想說話,齊勒銘已搶先說道:“這一招我不要你接!”
衛天元道:“為什麼”
齊勒銘道:“這一招雖然有點爭議,但我和你約定的十招已經滿了,引起爭議的糾紛是這位姑娘造成的,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債我只能和她算。”
少女道:“你要我接這一招?”
齊勒銘道:“不錯!”
少女道:“不能。”
齊勒銘道:“你不敢接?”
少女道:“不是不敢,只是不能!”
齊勒銘一時間不明其意,少女格格一笑,已是接下去說道:“我本來不是個大方的人,但衛天元都不肯佔你的便宜,我又怎能佔你的便宜?”
齊勒銘這才明白,原來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