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走吧!”
她當然很想下車見他,但是見了又如何?他不是要和鬱薇姐結婚了?只怕他又是來欺騙她的吧!
黑色轎車快速開走了,於楷倫正想追過去,忽然程天義走出來叫住他。
“於楷倫!”他冷冷地道:“你不要再騷擾悠悠,你的真面目,她已經認清楚了!”
我的真面目?我有什麼真面目呢?
他唯一的一張真面目,就是深愛著她的面孔,他們為什麼都不明白?
“義父,您為什麼不讓悠悠見我?為什麼不肯答應讓我們在一起?難道家世地位對您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於楷倫哀傷地問。
令他難以接受的是,義父的反對不是因為他個人品格不好,或是學識不足、努力不夠,而是他無論如何努力都嫵法改變的家世。
如果是他個人的問題,他可以改,也可以努力,但家世的高低與否,則完全是與生俱來,全憑出生時的運氣,根本不是他的錯。
這種天生的差異,他也無力改變,這對他公平嗎?
見他神魂落魄,容顏憔悴,程天義有片刻心軟了。
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義子,要說完全沒情分,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想到他表面裝得清高,背地裡卻打著那樣的鬼主意,他不覺又憤慨起來。
他的卑鄙念頭已經讓他們給識破了,他非但不感到羞愧,還敢上門來喊委屈裝可憐?真是可惡至極!
於是程天義一咬牙,狠毒地道:“沒錯!在我的眼中,你永遠不夠格成為我的女婿,一個窮人出身的平民百姓,也妄想來高攀我的掌上明珠,真是不自量力!我勸你少作白日夢,安安分分到高雄的工廠去,將來還會有機會再往上升遷。”
“不!我不離開臺北,我絕不離開悠悠。”於楷倫寧可失去一切,也不願放棄心愛的女人。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你就離程家遠一點,永遠別靠近一步!”程天義恨恨地道。
“義父!我真的愛悠悠,我愛她很久很久了,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愛著她了,若不是您一直反對,我不需要隱藏這麼多年。”
聽到這番愛的告白,程天義臉色更加難看。
原來他對悠悠早有情愫,平常還裝出一副好哥哥的慈愛模樣,心機實在太深沉了,而他卻絲毫沒有防備這個人。
程天義一想到,就幾乎要冒冷汗。
“你別作夢了!”他惱怒地大吼:“誰不知道你圖的是程家的資產?我不可能把悠悠交給你的!告訴你,悠悠已經和呂氏航運的少東呂治彥交往,目前兩人感情穩定,你別再來打擾她了,快點走吧!”
他像打發一條狗一樣,揮手要他走。
“您為何如此絕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幽怨地望著他,於楷倫哀慼地問。
“我知道您瞧不起我的出身,不可能答應成全我們,所以為了配得上悠悠,這些年來我夜以繼日,不眠不休地努力,為程氏盡心盡力,可說是不辭辛勞、鞠躬盡瘁。然而您還是不肯接納我,您可知道這對我有多麼不公平?”
“這些年你是很努力沒錯,但是我的想法依然沒變,要怪,就怪上天對你不仁慈,沒讓你出生在好人家。”
“好人家?我們也是好人家!我於家世代家世清白,我母親含辛茹苦扶養我長大,我既不偷也不搶,我們哪一點不好?”於楷倫瞪大眼,無法接受別人輕蔑他與母親。
“其實,我也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只能說你不符合我程某人的擇婿條件,我很遺憾。”程天義虛假地笑道。
定定望著程天義,於楷倫知道他依然沒改變想法,他思索著最後談判的籌碼。
“如果──我願意簽下切結書,此生永遠代悠悠管理程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