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之鋒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用手一指,“我要求那人和我們坐一輛囚車。”
“哪那麼多廢話!你現在是戴罪之身!不過因為你是朝廷英雄敬重你一下,你還提起要求來了!”那將軍臉上微微震顫,帶著周圍的鬍子一抖一抖的,好像真的氣的快要從馬上栽下來似的。
“把他也帶走,由我們看管!”那將軍將手一揮,帶著那昏昏沉沉的縣令上了另一輛被遮的嚴嚴實實的車。
“哦,這樣啊……”楚涵輕嘆一聲,躬身進了囚車,畏縮在一個角落,閉上眼睛就睡了崾。
“你還真是有夠鎮定的。”單之鋒再一次感覺到這個女子的與眾不同,若是一般小姐,早就急的大哭,但是她永遠都是這麼鎮靜。
初見她,狡猾,冷靜,算計起人來永遠都帶著溫和卑微的假笑,典型的扮豬吃老虎,直到他們在那個夜晚,他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對所有的事情都是趨利避害,關鍵時刻,竟然有了一股連許多漢子都沒有的豪氣,哪怕搭上自己,都敢於直面應對躪。
如今,初入朝堂,便栽了一個大跟頭,卻毫不為意,以青天為蓋,以車底為床,到頭就睡,也不管他人眼色。
楚家,到底什麼時候,居然教出了這樣一個姑娘?
“你,你是來救我的嗎?”圓月當空,縣令望著來人,眼中生出了一絲求生的希望。
來人紅衣飄飄,背對著月光,根本看不出面容,只是殷紅嘴角邊的邪笑露出了一絲陰森。
“大人!”縣令半信半疑,威壓之下連忙叩頭。
“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雖然還在叩頭,但是他心裡卻在起疑,大人怎麼會自己親自來到去麗京的路上?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他,但是他總覺得有些違揹他的常理。
按理說,他應該坐在富麗堂皇的大殿裡,居高臨下,一邊享受著美女剝的葡萄,一邊帶著邪肆的笑,一邊帶著無盡的殘酷黑暗,將他逼到死角才對。
每次和這位大人對話,都會汗溼夾背,出來之後都有一種再見天日之感。
他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紆尊降貴來到這麼狹小的地方,親自和他說話。
“可看你那樣子倒像是在懷疑本宮。”來人不緊不慢,冷冷笑著,四周如同帶著魔力,幾乎將人吸了進去。
這個……
縣令嚇得頭都不敢抬,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威壓、多疑又敏感,難道真的是他?
傳說中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自己在暗夜中親身到此倒也不是不可能。
“託付你的賬本,可被他們找到了?”
“沒有沒有!”縣令連忙搖頭,“小的辦事很牢靠的,而且關於那裡大大小小的事,我全都知道!”他特意在全上面加重了音調,示意自己其實還很有用,最好不要殺他。
“哦?”一聲似笑非笑的語調,像極了那個人,徹底打消了那縣令心中最後一絲疑惑,“你是在威脅本宮?”
“小的豈敢!給小的十個腦袋小的也不敢啊!”縣令連忙叩頭。
“很好,既然如此,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本宮好救你出去。”
話鋒一轉,就和以前一樣,在絕望的時候突然讓人看見希望,縣令此刻就只有叩頭答應的份,那還顧得了其他?
“報告將軍,昨天外面有很多黑色的水,我們的人死傷慘重。”雖然他們在小聲說話,但是楚涵和單之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的人?”看見單之鋒瞬間轉陰的臉色,楚涵立刻猜想到他昨晚叫人做什麼去了。
其實也不難猜,本來以為這一趟是一個輕鬆的差事,單之鋒只帶了楚涵上路,到了後來發生大變,單之鋒連夜寫了三封信,兩封給家裡,一封便是給他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