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俏醫櫻俊�
“你接。你接。”樊母哪還敢接電話,萬一是債主捲土重來呢。
樊勝美接起電話,便臉色變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說,你不說清楚別想問我別的。”
是樊勝美的哥哥來電,開口就是質問樊勝美為什麼賣了他的房子。樊勝美當然不肯委屈,反壓一頭,氣勢洶洶。“你混賬王八蛋。你不用威脅我,我今晚就睡家裡,你有種回來找。我帶著錢,又怎麼了,對,就是賣你房子的錢,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那幫人剛來過,我打發了,告訴他們找你別找我。你要敢來。我立馬打電話請那幫人回來,花錢請他們打斷你的腿。你信不信。”
樊母聽到這兒,趕緊衝過來搶了電話,知道這是她的兒子來電話了。樊母一邊聽電話。一邊拿眼睛白女兒。安迪見此跟樊勝美比畫比畫手勢,領其他三女一起下樓去車上等。樊勝美見四個人一出門,就搶過去按下擴音。那邊,哥哥正在悽悽楚楚地哭訴生活艱難。每天凍得睡不著,被子又薄又硬像紙板箱。兩夫妻一起感冒好幾天沒錢醫治。樊母一邊聽一邊流淚,樊勝美在旁邊大吼,“你身強力壯為什麼不去做小工呢,你老婆做鐘點工,這年頭不是民工荒嗎,你去打工賺錢啊,到處都是賺錢機會,你哭什麼哭。你活該,誰都不會給你錢,錢都在我手裡,一分都不給你,也一分都不給媽,你哭死都沒用。”說完就摁掉電話。
樊母急了,伸手揍向樊勝美。“你沒見你哥連家都沒得回嗎?你這狼心狗肺的,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眼睛裡除了錢還有什麼啊。你這孽種。”
樊勝美怒道:“你再打,再打啊。你再打,我揍不了你,我揍你孫子。”
樊勝美一把揪住雷雷胸口。樊母一看慌了,連忙搶走雷雷,抱在懷裡寶貝不迭,等緩過勁兒來,才道:“明天去銀行拿5000給我,我要用。”
樊勝美冷笑道:“從今天開始,我每星期給你寄錢,除爸的醫藥費和護理費,再給你一個月五百生活費,加上爸爸的工資,夠你們活。你隨便怎麼花這筆錢,要是給了你兒子,你就和你孫子一起餓著,餓一禮拜死不了,我絕不心疼。我現在出去擺平你兒子的事,但我會跟他們說得清清楚楚,他們儘管找你兒子的碴兒,打死我也不管,我只管你住的這地方沒人敲門。”
“你……你這忤逆的,只要我還活著,家裡哪輪得到你說話了。存摺拿來,我自己保管。”
“存摺和房地產證都在海市。給你等於給你兒子。你兒子好吃懶做,那就是個無底洞,拿十個我都不夠填。讓他去死,這麼大的人,到今天還養不活自己,活著糟蹋米糧。我從今以後不會管他一分錢。”
“什麼?你還我房產證,你真是……”樊母氣急,將雷雷拖到身後,操起地上的笤帚又追著打樊勝美。樊勝美舉起椅子抵擋,氣得眼淚直流,“媽,我是你親生的嗎,你為啥總搶我的錢填你兒子?”
“我養的白眼狼,連我的錢和房子都搶,你哥能這麼沒良心嗎?打死你這沒良心的,算我沒生過你這女兒。”
“你生了我,你養過我嗎?這幾年你除了問我要錢,還跟我打電話說過別的嗎?要說我也連本帶利還清你生我的債了,可你兒子呢,你兒子還問你要錢,你怎麼看不清楚究竟誰孝敬你呢?”
“你有錢不想做我女兒了?沒門。你爸剛躺下你就跟我反,我還幸好有兒子,要不你還不殺了你娘。你這孽種,我打死你,打死你。還我錢和房產證。”
樊勝美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擋開媽媽的笤帚,抓了衣服和拎包就走。但走得不夠快,身上還是中了兩笤帚。她衝出門去,將門重重合上。抬頭,卻見對門鄰居的門剛剛合上。她氣得揉揉剛才被打的地方,抹著眼淚跑下樓去。
曲筱綃這回佔了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