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個屁！那張臉嫩得……掐一掐都能出水啊！比我還嫩啊！尼瑪啊！你一個幾百歲的老龍皇啊，能不能不要面板比小姑娘還好！！！

曾祖母彌留之際，我站在門外，看到祈陽不知道從哪裡悄悄進了屋，他握住我曾祖母的手，臉貼在一起，輕聲說著什麼，曾祖母的臉上露出一種恬靜的笑容，好像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然後她躺在祈陽懷裡，靜靜地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

生命的誕生與衰亡，這是生而為人必然要經歷的，也是這個世界必然的規律。

一眨眼，祈陽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其實我還是很緊張的，因為雖然祈陽是這個皇宮的秘密，但我近距離接觸這個秘密也沒幾回。

我得承認，我有那麼一點羨慕他，永生不滅，那得是什麼滋味？

“羨慕我？”祈陽歪了歪頭，笑容很溫和，歲月一點都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說，“其實永生沒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地方，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為你們的時間有限，所以必須爭分奪秒在有限的時間裡去讓自己過得好，而永生……你要面對的是永無止境的時間，你不知道你的未來會怎樣。”

“那不是有很多時間去做不同的事？”

“你的時間……比你能做的事情多。”祈陽笑了笑，對我說，“所以你需要面臨的，是如何讓自己不會變成空洞虛無的遊魂……比起你們忙碌而精彩的生活，永生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如同沉睡的曾祖母：“薇拉的一生就很精彩……我想她自己也很滿足。”

豈止是滿足，這是聖龍的傳奇親王好嗎！《魔法與劍——第一百零三號教育改革》就是她提出的，這個改革方案直接顛覆了聖龍一直以來的傳統教育，將魔法也作為了騎士們的必修科目，使得聖龍二十年內將戰鬥力提高了好大一截，再也沒有騎士因為精神力不行，而被深淵議會乘虛而入。

“所以……再見嘍小姑娘，希望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位出色的龍皇。”

好吧，再見，活著的傳奇。

以後我也會做一個和曾祖母一樣的超級女英雄，放心吧！！！為了愛與正義！咳咳……不好意思沒剋制住。

我父皇說，在他年輕的時候，我祖母去世早，他一度很難過，於是祈陽帶他去精靈森林住了一段日子，回來之後，我父皇給我講精靈的故事。

——這些美麗優雅的自然之子，在晨曦中醒來，挽著手唱歌，去湖邊打水，去澆花、照顧樹苗，然後白天就在樹蔭下休息，晚上唱完歌繼續休息，休息完睡覺……那生活得實在太寧靜，只是……呆得久了就覺得好無聊，每天除了唱歌澆花喂小動物，沒別的事情。

——因為精靈族的壽命遠比人類長得多，在傳奇時代，人類平均能活三百歲的時候，精靈族就有人類五倍的壽命長度，因此他們的一生漫長無比，漫長得太過寧靜，以至於整個人都快要變成樹的感覺……總之，作為人類，是有點接受不了這種節奏超級慢的生活的。

然後祈陽告訴我父親，生命到來與離去，都是我們阻止不了的，我們唯有在擁有的時候格外珍惜，但失去也不必過分難過，因為離開的生命會有新的來補充，這個世界不只有離去，也有新生。

——第二年，我出生了。父皇說我的名字就是祈陽給我取的。

我出生後沒多久，我曾祖母的二哥去世了，我沒見過那個人，因為他從小就被皇室除名，後來一直是黑暗神殿的領袖，也是一位讓後人敬仰的神官，他在位的時候肅清了整個北方疆域，所有藏在北方的深淵議會餘孽都沒被他落下，一網打盡，超級厲害！

可惜我沒見過他，據說他在一次做完晚禱之後，跪在黑暗君主的神像前，月光透過穹頂照在他身上，然後他笑了笑，閉上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