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將下巴放在她肩窩,嘴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纖細的耳畔與頸項,吐息裡帶著一絲魅惑的味道,聲音似怨非怨:“一定要我說出來,你才甘願?胡砂,我這一路跟著你,護著你,你只當我是二師兄?”
胡砂在他懷中微微發抖,竟不知是冷的還是在惶恐。被他嘴唇親吻過的脖子有些發麻,最後輻射到全身都發麻,軟了下來。只覺他的胳膊越收越緊,她忍不住顫聲道:“二師兄!我們……還是先去石山舊殿,好不好?”
他低聲呢喃:“不好。”
手,捏住她的下巴,他順著細膩的脖子往上親吻,劃過耳畔,最後回到她的臉頰。
“胡砂,胡砂……說你喜歡我,要同我一起,永遠一起,不會離開。”
她想躲,卻躲不開;要掙,又掙不動。像是被毒花攫住的小蟲子,一面驚恐著,一面陶醉著,手足無措。
“說。”他的手指按在她柔軟的嘴唇上,來回勾勒,“說你不會把水琉琴交給青靈真君,說你喜歡我,要留下來。”
“我……”她吸了一口氣,哽在那裡吐不出來。
他似是等得不耐煩了,硬將她轉過來,低頭便吻上去。冰冷的唇剛沾在她下唇,只聽遠處傳來桀桀的大笑聲,還伴隨著莫名的大吼。胡砂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氣力,猛然將他推開,跳下青石就是狂奔。
鳳儀“嘖”了一聲,甚是可惜,伸出拇指在唇上輕輕一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隔了片刻,也躍下青石,花哨的外袍在風中颯颯,像一隻飛起的蝴蝶。
石山舊殿近在眼前,裡面燈火輝煌,卻死氣沉沉。胡砂心慌意亂地飛奔過去,卻見莫名提劍立在殿前,神情怪異,動也不動。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莫名大哥!”
他急忙回頭,擺手示意她不要過去。胡砂猛然停下,忽覺頭頂月光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卻見墨藍蒼穹中飛著一隻巨大妖獸,形態有些像老虎,背後卻生著翅膀,將月色盡數擋了去。
它在空中來回飛舞,發出詭異的大笑聲,忽而低頭看見胡砂,附身便衝了下來。
莫名驚呼一聲,將她攔腰一抱,就地滾了十幾圈,緊跟著地面轟地一聲,那怪物落在了地上,一面笑一面開口說道:“又來一人,聞著味道就知道是可惡的好心人。不若你倆都將鼻子耳朵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胡砂被莫名壓在地上,驚道:“它……它怎麼會說話?!”
莫名沉聲道:“這是傳說中的兇獸窮奇!能口吐人言,遇到好人便要吃掉,遇見壞人反而服帖的很,天生邪佞,乃是凶氣團聚而生!”
話未說完,見那窮奇大爪子又抓了上來,他提著胡砂又是一退,橫劍作勢去刺,卻聽“咔蹦”一聲,精鋼的劍竟然被它的爪子給磕斷了。
莫名氣急,將斷劍一丟,推了胡砂一把:“你進去!快把水琉琴取到,我先拖延它片刻!”
胡砂不敢逗留,只得瞅個空子,拔腿便朝石山舊殿奔去。
剛要到門口,忽聞頭頂唸咒之聲,抬頭一看,卻見鳳儀立於殿簷之上,雙手攤開,掌心紅光吞吐,那紅極為鮮豔血腥,像握著兩團心臟似的。
她輕叫:“二師兄!”
鳳儀恍若不聞,雙手忽而合在一處,默唸:“凝!”
那追著莫名不放的窮奇突然大吼一聲,像是遇到什麼可怖的事情一般,巨翅猛扇,拔地而起。剛飛了不到一丈,又是一聲哀嚎,緊跟著從腳底開始結冰,一瞬間就結到了頭頂,硬生生被凍在半空。
鳳儀放下雙手,朝他倆微微一笑:“還不快進去拿水琉琴?法術很快就沒用的。”
莫名佩服地張大了嘴,喃喃道:“不愧是仙山高徒!這就是仙法?”
胡砂因著之前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