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善);以兩府兵力從谷伯壁的北面猛攻斛斯萬壽的側翼;迫使其陷入腹背受敵之窘境。”
胡師耽躬身領命。
。。。
。。。
第五百二十九章 蛛絲馬跡
六月二十八;深夜;澠池城外連營數里;燈火輝煌;如璀璨星海蔚為壯觀。
京輔都尉獨孤武都率軍抵達澠池;同期抵達的還有負責押送大軍糧草輜重的京兆贊務韋福獎。兩人不待休息;聯袂進城拜會鄭元壽。鄭元壽今天忙得團團轉;疲憊不堪;為了方便於脆把辦公地點設在東城樓上。
獨孤武都和韋福獎上了城樓;與鄭元壽把臂言歡。鄭元壽因陋就簡;在城牆上擺下露天宴席;三人在徐徐夜風中一邊欣賞滿天星光一邊飲酒聊天;不過話題都很沉重;心情都不好。實際上他們三個不是“一路人”;除了這場正在進行的戰鬥外基本上沒有共同話題;若不是又累又餓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三人不可能坐在一起。
單純討論這場戰鬥;鄭元壽當然是權威;無論是他的衛府統帥身份;還是他對東都局勢的瞭解;獨孤武都和韋福獎都“甘拜下風”;只能洗耳恭聽、不恥下問;只是他們的“不恥下問”內含玄機;以k元壽的“老奸巨滑”亦要反覆思量;說出來的話更是慎又慎;就怕一不小心被他們“坑”了。
“同軌公(衛文升)急於東進;恨不得肋生雙翅飛進東都。”獨孤武都感慨說道;“只是將士疲憊;連日行軍;連夜作戰;恐難以持久;一旦受阻於函谷關下;錯過了戰機;再想搶在樵公(周法尚)前面進入東都戰場就難了。”說到這裡;獨孤武都看了鄭元壽一眼;語含雙關地問道;“莘公是否也急於殺進函谷關?”
這話明顯就有嘲諷之意。鄭元壽先是大敗於函谷關下;接著又被困於澠池城內;狼狽不堪;如今他帳下只有千餘衛士;難有作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西京大軍攻城拔寨平叛建功;心裡當然不是滋味。鄭元壽漠然而視;慢吞吞地回道;“某當然急於拯救東都;只要同軌公一聲令下;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獨孤武都笑了起來;“看來莘公對谷伯壁一戰頗具信心;只是某有個疑惑;楊玄感為何舍易求難;不在函谷關阻御我軍;卻在谷伯壁陳兵阻擊?”
“有兩種可能。”鄭元壽說道;“楊玄感急於報仇;於是主動殺出函谷關外;與同軌公決一死戰;谷伯壁可能就是決戰戰場;而楊玄感的主力大軍此刻正在越過函谷關;傾巢而來;另一種可能就是楊玄感在誘敵深入的同時;以重重阻擊來疲憊和消耗對手;這樣到了決戰之刻;楊玄感便會佔據一定優勢。”
韋福獎聽到這裡;馬上問道;“請問莘公;哪一種可能最大?”
獨孤武都也是好奇心大起;目露期待之色。
鄭元壽略略皺眉;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推斷;但他不想透露;如果推斷正確;當然“長臉”了;不過如果推測錯了;那就臉上無關;顏面大損了。鄭元壽決定閉緊嘴巴;他轉目望向城外;以此來暗示自己的拒絕之意;但就在他的目光看到城外如星海般璀璨奪目的燈火時;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一股冷徹入骨的寒意。城外有數萬工匠民夫;他們手無寸鐵;一旦陷入戰火必定屍橫遍野。鄭元壽驀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些事;應該未雨綢繆、以防萬一;應該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護無辜平民。
“某認為;楊玄感主動出關決戰的可能最大。”
正當獨孤武都與韋福獎均以為鄭元壽出於謹慎避而不談時;卻意外地聽到鄭元壽給出了答案。
“僅僅因為報仇雪恨;楊玄感就要主動出關決戰?”韋福獎質疑道;“崤、澠一線地形險峻;並不適合大規模的決戰;再說楊玄感即使要在函谷關以西決戰;也會提前做好準備;陳兵於澠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