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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部分

威懾,導致南北戰爭呼嘯而至,戰爭陰雲已經籠罩了長城一線,南北形勢急轉直下。

所以他建議聖主,懸崖勒馬,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本來去年八月聖主就應該返回東都,結果聖主滯留高陽不去,錯失了拯救兩京政治危機的最好機會,雖然去年底聖主拿到了開疆安東的武功,勉強為自己遲遲不回東都找了個藉口,但同時他也不得不面對兩京政治決裂之事實,而兩京政治決裂的嚴重後果,相比開疆安東乃至滅亡高句麗的武功來說,實在是沒有可比性,懸殊太大,得不償失。

基於這一觀點,蘇威認為,聖主可以發動第三次東征,中樞迫於皇權的高壓可以妥協,但聖主絕無必要第三次御駕親征,這有什麼意義?東征勝利的武功肯定是聖主的,不論聖主御駕親征還是在東都主持大局,都改變不了這一事實,既然如此,聖主為何堅決不回東都?做為君王,中土和國祚利益至上,一場無關緊要的對外征伐與國內外局勢的雙雙惡化,對中土和國祚利益的危害,孰大孰小、孰重孰輕,難道掂量不出來?危急時刻,優先處理對中土和國祚最有利的危機,如此簡單道理,難道也丟到腦後了?

明知是錯誤的,還要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為什麼?

聖主出離憤怒,對保守派深惡痛絕,一幫鮮廉寡恥之徒,既想做****又要立牌坊,無恥之極。

國內外形勢惡化到如此地步是不是源於東征戰場上的連番失利?是不是因為東征高句麗的決策錯了?肯定不是,楊玄感兵變,禍亂東都,是造成二次東征失利的直接原因,於是有了政治清算,有了改革派對保守派的“猛烈攻擊”,其中受牽連者多達三萬餘人,一時間兩京血雨腥風,人人自危。保守派毅然反擊,西京果斷出手,於是關中掀起叛亂大潮,叛逆沙門向海明竟然開國稱帝,兩京就此走向了政治決裂。

這是聖主的責任?兩京決裂,是因為聖主和中樞遲遲不回東都?豈有此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威居心叵測,以大義之名逼迫聖主回京,實則是挾兩京之決裂威脅聖主政治妥協,以國內洶湧澎湃的叛亂大潮和日益臨近的南北戰爭,來脅迫改革派讓步,但這一步能讓嗎?聖主能妥協嗎?中央集權改革可以做為政治交換的籌碼嗎?中土統一的核心利益可以犧牲嗎?

聖主和改革派堅信自己的政治理念,堅信中央集權才是維持中土長久統一的唯一道路。

聖主拒不妥協,於是拒不納諫,並且做出了一個讓行宮震驚之舉,他把所有諫言者全部驅趕回京。既然你們要回東都,那就回去吧,替朕分憂解難吧。

此舉等同於公開分裂中樞。兩京政治決裂的後果已非常嚴重,而聖主不但不想方設法予以挽救,反而變本加厲,蓄意分裂中樞,這個後果之嚴重,已經無法想像了。

聖主想幹什麼?宇文述、虞世基等中樞改革派重臣們到底有何圖謀?

第二天,納言蘇威和大約半數中樞大臣及中央省臺寺官員就走上了返京之路。

聖主則帶著行宮、禁衛軍開始了第三次御駕親征。

三月十四,聖主和行宮抵達涿郡臨朔宮。

當夜,左翊衛將軍、檢校涿郡留守段達覲見聖主。

段達向聖主詳細稟奏了幽燕尤其是燕北的鎮戍情況。齊王率軍東征後,懷荒鎮戍力量減弱,已無法對磧東南牙旗的突厥人形成有效牽制,如此一來形勢對安東就不利了。

至於安東這邊,考慮到安東主力遠征,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安東空虛,防守力量薄弱,一旦突厥人全力反攻,殺進安東,則安東不但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