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頭蓋骨上似乎有個小挫傷，可能是掉落水井時碰傷的，因此無法斷定是否曾遭到他人暴力以對。&rdo;

&ldo;你對於哈路米的死怎麼想?&rdo;

&ldo;我認為她是在回這裡的途中碰到不幸。窯場就在古間車站到修道院的路上，她可能想抄近路而跑進窯場，卻不小心掉進沒加蓋的古井。冬天時，這附近的積雪至少會有一公尺以上，她可能根本不知道那裡有一口井。&rdo;

&ldo;為何哈路米的附註並未記載她已死?&rdo;

&ldo;因為她的屍體在退學以後才被發現。&rdo;法蘭西絲修女公式化地回答。

&ldo;有很多學生失蹤嗎?&rdo;

&ldo;偶爾會發生一些悲傷的事。幾年會有一次，可能不習慣修道院的生活。&rdo;

&ldo;知道了。&rdo;蘭子點點頭，再次拜託修女，&ldo;這些資料請讓我們暫時保留。&rdo;

法蘭西絲修女表示已取得院長許可，拿走也沒關係。我們經過學校走廊，往宿舍走去。建築物裡一片寂靜。

&ldo;蘭子小姐，你想如何與學生們會面?&rdo;法蘭西絲修女在我們正要進入宿舍時問。

&ldo;我想先看看美知子的房間。&rdo;蘭子脫帽說，漂亮的鬈髮瞬間滑落至肩膀。

修女劃了個十字架，&ldo;她的告別式結束後，房間重新整理過。現在住的是今年入學的新生。&rdo;

&ldo;遺留下來的物品如何處理?&rdo;

&ldo;知子所有私人物品全按規定處理。不過，她幾乎沒有私人用品。日常用品則由修道院收回。&rdo;

&ldo;暗示自殺的紙條好像是從便條紙上撕下的。您記得便條簿長什麼樣子嗎?&rdo;

法蘭西絲修女看著遠方，回憶道：&ldo;不太清楚，而且又被警察拿去，不知道還了沒?&rdo;

我拉了一下蘭子的袖子問：&ldo;那很重要嗎?&rdo;

&ldo;紙張一向是引起懷疑的最大原因。很多兇案最後破案的關鍵都是一封信。例如讓巴黎警視總監往杜邦的方向行走、塞魯尼魯公爵被卷進塞爾維亞陰謀案等，全都是因為一張紙。&rdo;

&ldo;原來如此。&rdo;

蘭子轉向法蘭西絲修女，&ldo;那麼，去年和知美子同住的室友還在嗎?&rdo;

&ldo;當然還在。名叫白石悅子，現在是二年級。&rdo;

&ldo;還留在宿舍裡?&rdo;

&ldo;她是孤兒，沒有親人。&rdo;

&ldo;那麼，我想先和她見面。&rdo;蘭子要求，法蘭西絲修女靜靜點頭。

一進入宿舍，眼前是寬廣的大廳，右側是一排空蕩蕩的鞋櫃，入口鑲著四片彩色玻璃的玻璃門。

&ldo;請在接待室等一下。&rdo;法蘭西絲修女指著斜對面的房間，&ldo;我會陸續帶學生過來。總共有三人，一年前事件發生時，她們剛好也是留宿的學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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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生三人、老師三人、院長一人，全部加起來剛好是基督教最重視的數字7。兇手真的在這七人之中嗎?&rdo;等待法蘭西絲修女回來的期間，蘭子自言自語。

我看著掛在接待室裡拉斐爾的原尺寸複製宗教畫，旁邊的牆壁上則是摩西在談話的裝飾畫。

&ldo;我為何感到兇手很囂張，死者自己都完全沒想到嗎?&rdo;

蘭子看著四周寒氣逼人的牆壁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