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十七人受傷;而英軍兩人死亡,二十九人負傷。因而,英法聯軍只有五十來人喪失戰鬥力。正如埃裡松比喻的,“這場戰役給人以做夢的感覺。我們光打死別人,自己卻不中彈,幾乎不被打中”。
對這種奇怪的差異以及聯軍損失之少,該作何解釋?損失何其小,使人難以理解戰鬥的激烈性。
對這一問題,巴贊庫的回答是:“儘管中國人抗擊頑強,我方損失很少,只能從他們武庫兵械居於劣勢來解釋。其實,可以這樣說,我們士兵由一隻看不見的手保護著;這隻無形的手,把敵人發來數量無可比擬的子彈和炮彈統統排開……”。
而中方損兵折將之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要是不看到並研究他們笨拙地使用那些原始武器。他們的大炮沒有一個射程達得到。中方的炮口徑雖粗大,但發射的炮彈打到樹頂便消失”。
吳士禮也認為,中國人數百年幾乎使用同樣的武器,可西方民族則不斷改進完善他們的武器,無論防禦性或進攻性的均在內。中國閉關鎖國,對外來影響,尤其是軍備方面的進步,築起難以進入的壁壘。中國遭受的屈辱與衰落,來自其極端盲目排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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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八里橋戰役(5)
其次,巴贊庫還指出,中方軍備劣勢,加上作戰不靈活,發射又
笨拙,在不斷移動的戰場上表現得更為明顯。“中國人也許未很好地研究戰爭,因此不知如何打法”。不過,他認為,中國士兵,特別是蒙古士兵,表現勇猛,無可非議。
關於中國軍隊,武器裝備出奇低劣,無多大殺傷力。阿爾芒醫
生是首次見識,感到最先發明火藥的中國不該如此!中國人僅有“些
鳥槍,火槍、抬槍、短槍、石炮和大小口徑不一的炮,有的屬自造,
有的是從別國繳獲或購置的”。他驚訝中國人“仍那麼幼稚地使用弓
箭作戰。弓箭怎麼能抵擋卡賓槍及刺刀,五百米內射不到人家那裡,人家卻一下就能刺穿他們的胸膛。中國兵沒有刺刀,有長矛、梭鏢、戟和各種大刀、短刀、長刀或雙手拔刀等。忘記說了,除了弓箭及箭袋,他們還有一種盾牌,柳條或竹子編制的,像一頂中式大圓帽。兩個把手一根橫檔,拿在左手臂上使用”。他不禁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自然,清軍騎士,只是肩挎弓箭,左手持盾牌,右手舉刀揚鞭,怎麼竟敢朝槍炮全副武裝的歐洲軍隊衝鋒呢?豈能不慘遭潰敗?”
看來,那部公元前五六世紀早已寫成的名篇《孫子兵法》,大概
未曾落到僧王手裡!
相反,在英法聯軍方面,優勢之中主要有團結一致,紀律嚴明,
指揮高超。同時,武器裝備得到有效的發揮,如法軍四個來復線炮隊,
英軍阿姆斯特朗重炮隊,引信兵發射的炮彈,以及連發槍等;尤其
炮彈,因校準發射,打進對方馬步群中遍地開花。
再說,對於聯軍兩個人質,這一天可謂死期降臨。來自傳教士團
毛遂自薦充當遠征軍譯員的年輕神甫杜呂克,和英軍皇家炮兵上尉布拉巴宗,死在八里橋戰敗者將軍成保的祭壇上。此將率領禁旅八旗,頭戴紅頂子帽,身穿黃馬褂,策馬揚鞭,在火線上指揮作戰。顯然為聯軍眾矢之的!他頭部致命中彈,斷氣前下令立即處決兩個人質。可直到後來才得知,兩人的屍首被扔在運河裡。
9月22日
戰役第二天,法軍回到八里橋。滿目一片慘象,到處盡是炸得橫飛的殘屍,有的樣子燒焦得可怕。原來,清兵每人腰間纏捆著一個火藥袋,手臂纏著引爆線,以便點火槍。當遭到機槍掃射,引信著火,直至使火藥爆炸,他們橫屍萬段,場面可怖不堪。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