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當!
破裂的房門再次被撞,原本能探進頭的大洞,此刻儼然變成了能容納孩童透過的大洞。
堆積在房門後的桌椅受到巨力衝擊,散落一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陳長安與酒館眾人也順著洞口,看清了門外的海盜。
他不光光是滿臉橫肉,身高八尺,腰圍興許也有八尺,結滿了肌肉的手臂雙持著兩柄暗色巨斧,殺氣外露。
橫肉海盜雙持著暗色巨斧,喘著氣蓄力下一次撞擊,獰笑道:
“桀桀,你們的頭蓋骨,我要定了!”
陳長安暗暗將手指壓在金幣按鈕上,時刻準備召喚出伐山斧。
一方面是為了迎敵。
另一方面,陳長安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鋒銳術加持的伐山斧能劈開大白鯊的頭骨,自然也能劈開腳下的船板。
一旦事不可違,他完全可以用鋒銳術劈開地板,潛泳逃生。
這時,尖叫聲驟然響起。
“啊啊啊啊啊!!!”
陳長安目光掃去,難道是哪個舞……
???
怎麼是個男人?
一名高個酒客被橫肉海盜嚇得連連後退,當他退到牆角時,無邊的恐懼感徹底擊垮了他的精神意志,本能地發出了不是女人,勝似女人的尖銳叫聲。
陳長安記性一向很好。
在之前的商業互吹中,陳長安記得高個男人說過,他跟隨過戰船大人出海討伐海怪,輔助殺死了一隻雙頭奪命鯊,也因此負傷退役,這是高個男人一生中引以為傲的戰績。
刀疤男握著菜刀的手微微顫抖,忍不住質問了一句:
“你當年直面雙頭奪命鯊的勇氣呢?”
高個男人臉一垮,苦著臉道:
“我當時就嚇暈了,回來就被開除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鄙夷的目光齊齊投向高個男人,令他羞愧難當,當場就暈了過去。
陳長安:“……”
酒館眾人:“……”
嘎吱~
酒館大門再也無法承受連續的撞擊,插削斷成兩截。
橫肉海盜一腳便將大門踢開,大步闖入了“魚水之歡”,冷眼看向分裂成三組人的酒館眾人,嗤笑道:
“說好的十幾個人,怎麼只有幾個廢物呢,完全不夠我殺呀!”
三名酒客與刀疤男聚集在客桌旁,面對橫肉海盜的挑釁,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生怕成為橫肉海盜的斧下亡魂。
水仙花與四名舞女躲在酒老爺身後,一直停留在吧檯內部,水仙花還低聲呼喚著水草,讓她過去。
水草弱弱地望了姐姐一眼,小手攥著陳長安的衣袖不肯放手,臉上寫滿了害怕。
陳長安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道:
“過去吧,酒老爺手裡肯定有底牌,肯定能保下你們。”
“哦。”
水草好似一下子找回了勇氣,翻過吧檯的隔擋板,一陣小跑回到了姐姐的身邊。
橫肉海盜並沒有急著開殺,反而用兇惡的眼神來回掃視酒館眾人,假裝猶豫道:
“喲呼,我是該先殺落單的你呢……還是先殺你們呢?”
陳長安冷著臉,懶得理會橫肉海盜的心理戰術。
其中一名酒客握著棍棒,再也承受不了龐大的心理壓力,怪叫道:
“先殺他!”
“好!很有想法!”
橫肉海盜贊同了一聲。
酒客的面容稍稍平緩,以為求得一息安全。
可下一秒,橫肉海盜突然狂笑一聲,將左手巨斧突然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