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門鈴聲把他從沉思中喚了回來。他快速地穿上勒諾曼先生的外裝,走去開門。進來的是古萊爾。
&ldo;我以為能在辦公室找到您的,首長。可是他們告訴我,說您已經走了。您沒有什麼不舒服吧?&rdo;
&ldo;進來,好啦。一個很小的傷口。剛生的一個癤子。&rdo;
&ldo;這是青春的象徵。哈!我可從來沒遇到過什麼麻煩,當我生癤子時。&rdo;
&ldo;請坐。什麼風把你吹來的?&rdo;
&ldo;我拿到了解剖報告。阿代爾&iddot;迪努阿的肺被子彈穿透了。&rdo;
&ldo;給我。&rdo;
勒諾曼先生在讀法醫的報告。總是那一套東西:一大串的專業詞語為的是得出一個很簡單的結論。不幸的姑娘是因為大量的內出血而死的。
&ldo;您注意到子彈的直徑了嗎,首長?&rdo;
&ldo;當然啦。這顆子彈的直徑跟殺害奧貝爾特和科薩德的不一樣。您想吧,在他的兩次兇殺行動之後,我們的人並沒有得到會如此連累人的武器。他甩掉它,然後當他感到不得不消滅女秘書時,又設法弄到另外一件。&rdo;
古萊爾坐在椅子上搖來晃去。
&ldo;正是這一點我弄不懂,首長。&rdo;
&ldo;什麼,說確切一點。&rdo;
&ldo;嗯……差不多全部不清楚。&rdo;古萊爾可憐兮兮地說。
&ldo;那是自然的。我認為,阿代爾&iddot;迪努阿掌握著奧利維埃&iddot;沃塞爾的無罪證明,但是又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罪犯。因為她好幾天都在保持沉默。可遺憾的是,殺人犯已經發現她知道了部分實情。我想應該在與她接近的人中進行搜尋。可是一位議員的女秘書……她應該認識大批的人。總而言之,我看不到其它的假設。而我的假設還有一個優點,它解釋了殺人犯是如何進到這幢小樓的,而這幢小樓表面上看,是無人能夠進去,也無人能夠出來的。這簡單得很。阿代爾在他出現時給他開的門。為什麼?……因為她還沒有懷疑到他。&rdo;
&ldo;是的。&rdo;古萊爾說,&ldo;好像明白了。&rdo;
&ldo;他的罪行完成後,兇犯在飛速察看了現場後走掉了,而且還隨手用鑰匙把門鎖上了,敞開的箱櫃可以證明這一點。因為這絕對是他關的門。可憐的阿代爾,其實,是被突然擊斃的。她呆的地方就是她被打倒下去的地方。另外,如果她曾經移過地方的話,那她會把血流得到處都是,而她並沒有這麼做。&rdo;
&ldo;可是,為了關上門,首長,那他必定要用兩把鑰匙中的一把。但是,是您親口對我說的,昨天兩把鑰匙都看到了:一把在阿代爾&iddot;迪努阿的提包裡,另一把在前廳靠牆的半圓形小桌上。這又如何解釋呢?&rdo;
&ldo;哎呀,你認真想一想。何題是如此地簡單。房子像保險櫃一樣地關著,唯一能開門的兩把鑰匙都在房子裡面。第一時間:阿代爾給將要殺死她的人開了門。第二時間:殺人犯匆忙搜查了現場,因為時間對他來說極為有限。第三時間:他走掉了。但是要注意:房門沒有關上,我們就會發現是死者本人給殺害她的人開的門。因為他怎麼可能靠自己的辦法進房子呢?……你跟上我的思路了嗎?&rdo;
&ldo;比較遠,首長。比較遠!&rdo;
&ldo;不會的。好吧!這很簡單。兇手應該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