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勒諾曼先生說,&ldo;我不能接受這一事實。&rdo;
他匆匆上了樓,正與走出房間的奧利維埃相遇。
&ldo;她沒有礦泉水了。&rdo;年輕人低聲說道,&ldo;我按鈴找護士,可是……&rdo;
&ldo;她現在怎麼樣?&rdo;
&ldo;稍微好一些了。她跟我說話了。&rdo;
勒諾曼先生走近床邊。埃萊娜看著他走過來。
&ldo;埃萊娜,&rdo;勒諾曼先生十分小心地說,&ldo;我希望您活下去。&rdo;
她用頭做了個否定的動作。他從口袋裡取出那張照片,拿給她看,然後把它撕成了幾塊。傷者的嘴唇抖動了起來。她擺動著手,好像要抓勒諾曼先生手臂似的。他俯身靠近那張十分憔悴的、美麗的臉,聽到喘息中斷斷續續地講出的話:
&ldo;謝謝……請您保護他。&rdo;
&ldo;我答應您。&rdo;
她閉上了雙眼,但是,她最後掙扎著,想抬起身子來。她說道:
&ldo;永遠不要讓他知道。&rdo;
&ldo;他永遠不會知道的。&rdo;
她平靜了下來。一縷鮮血染在了她的唇邊。奧利維埃回來了,把瓶子放在了床頭櫃上。突然,他看到了血,於是他緊緊抓住了勒諾曼先生的肩膀。
&ldo;她死了。&rdo;他大聲喊道,&ldo;媽媽!……噢,不!……&rdo;
他一下子跪到了床前。
&ldo;只是在此時,您才應該為她而驕傲和自豪。&rdo;勒諾曼先生低聲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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