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當我們分手時,他告訴我,他有很多工作,有可能要呆得晚一點回家。&rdo;
她嗚咽起來,這還是她上車後的第一次。她擦著眼淚,嘴裡喃喃著:
&ldo;原諒我。&rdo;
然後她又以一種不再發抖的聲音說:
&ldo;阿代爾&iddot;迪努阿肯定能給您提供情況的。&rdo;
&ldo;這是個什麼人?&rdo;
&ldo;他的女秘書。&rdo;
她沉思了片刻,突然向勒諾曼提了一個顯然使她備受折磨的問題:
&ldo;鄰居們知道了嗎?&rdo;
&ldo;只有穆萊先生和貢多奈上校知道,是他們報的警。&rdo;
&ldo;那麼……其他人呢?&rdo;
&ldo;不。還不知道。&rdo;
她顯得鬆弛了許多。他明白,如果年輕的、著名的議員被人發現倒在血泊中,倒在電梯裡,她會感到非常羞辱的。
汽車停了下來,勒諾曼先生幫著奧貝爾特夫人下了車。她拒絕了他伸過來的手臂,步履堅定地穿過了人行道。分局長從門房裡走了出來,用頭表示了一下,讓勒諾曼先生知道屍體已經搬走了。看門人正用水沖刷著電梯問。奧貝爾特夫人把臉轉了過去。
&ldo;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您。&rdo;勒諾曼先生繼續說著,&ldo;如果您認為沒有什麼不便的話,我明天再來找您。&rdo;
&ldo;我不要見記者。&rdo;
&ldo;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古萊爾,你來陪我。&rdo;
&ldo;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好女人。&rdo;當車子載著他們朝科唐貝爾街駛去時,勒諾曼先生又說了起來,&ldo;她不是那麼容易駕馭的,她會在見了我們之後斷掉她與所有的人的關係的。見鬼,都快中午了。辦公室要關門啦。&rdo;
司機開始加速了,並且很快把車子停在了二十一號的門前。議員的辦公室在二樓。一位穿黑衣服、戴黑帽子和黑手套的女人正在一圈一圈地轉動著鑰匙鎖門。
&ldo;迪努阿夫人嗎?&rdo;勒諾曼先生問道。
她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像條蝰蛇。
&ldo;小姐!&rdo;她修正道。&ldo;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ldo;警署的。&rdo;古萊爾說,同時還亮出了他的徽記。
她頗感震驚,鬆掉了手裡的那串鑰匙。
&ldo;噢!天呀!發生了什麼事啦?&rdo;
古萊爾擅自把門又開啟了。
&ldo;我們只耽擱您幾分鐘時問。&rdo;勒諾曼先生說,&ldo;請您給我們帶一下路。&rdo;
她把他們帶進了議員的辦公室。
&ldo;真了不起!&rdo;古萊爾悄悄地對他的頭頭耳語道,&ldo;這位當事人可真會享受!&rdo;
其實,奧貝爾特佔據著三間寬大的房間:等待室、秘書室和他自己的辦公室。所有這些都是現代派的。房間裡還飄著一股雪茄的香味。
&ldo;請坐。&rdo;勒諾曼先生向迪努阿小姐提議道。&ldo;我有一個十分不幸的訊息告訴您。&rdo;
迪努阿坐到一張椅子邊上。她肯定已經四十出頭了。她的消瘦的、生滿雀斑的臉上露出一種理解的神情,這使她更加難看了。
&ldo;是關於奧貝爾特先生的。&rdo;勒諾曼先生接著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