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了”我把書收好又把自己的被子開啟,脫下外衣鑽了進去。雲樂也放下書開始準備睡覺。
把燈滅掉之後,我把手背在自己的頭上依舊在想那個人體神經圖。想起我在大學圖書館四樓靠窗的角落裡一邊描摹神經圖一邊嚼著口香糖,外面柔柔的陽光打在身上懶洋洋的,舒服極了……
“姐姐你睡著了沒?”
“沒”我歪過頭看著弟弟的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光,“什麼事?”
“……”他一直看著我沒有說話。
真是奇怪的小子,我轉過頭看著屋樑又開始回憶那個神經圖。我相信人能記起自己所見所的任何東西,只是那些印象不夠深刻的回憶被鎖進了大腦皮層的最低處,如果能得到一個鍥機這些回憶還能再現,比如催眠比如在生死關頭……
“姐姐……”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看著他,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白天剝削我也就算了晚上也不讓人睡覺。
雲樂裹著被子像蚯蚓一樣慢慢的爬到我的眼皮底下,“我想家了。”
“想家了就抽空回一趟唄,你不是每年都回家嗎?”鄙視的看著他,連臉皮厚如砂紙的他也會得思鄉症?有這麼誇張嗎?再說點蒼鎮和平安鎮之間又不是很遠。
“我想家了!”他突然伸出手把我拽到懷裡,“姐姐我想家了……”
我抬頭看著滿臉有憂傷的某少年,未來的悲情男配角悲情起來果然夠水準,足夠引起群眾的憐憫之心。但是隻是一個想家至於嗎?我都兩年沒回家了也沒有什麼感覺啊——難道弟弟在感情上受挫折了?!怪不得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弟弟看紫部的眼神怪怪的,不會告白沒有成功吧?
我說弟弟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紫部是挺好的,但人家是女主角,你是男配角。經驗告訴我男配永遠是被女主甩得命……不知道現在方雀鬱女俠有沒有找到她的那顆草?嘿嘿,反正點蒼派的那個娘娘腔的蔥入不了方女俠的法眼了,說起來那個刃玉也要下山了吧?那麼我也要加緊功夫學醫了,方女俠和那個現在不知在何方的威武大俠,我——李小豆永遠在精神上支援你們,醫療上保障你們!
剛想伸出手摸下巴,就發現自己被抱的緊緊地,臉上也突然涼涼的,我呆呆的看著自家弟弟淚光閃閃的大眼睛。好懷念這雙流淚的大眼睛!上次弟弟哭是在幾歲的時候?好像是8歲那年吧,因為練功練得苦就躲著我偷偷的哭了。
“喂,你別哭了……”我用盡全力也沒有把手抽出來,果然練過武功的人和咱這樣沒有練過武功的人不在一個檔次上,“……你真的想家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把頭埋到我的肩膀上,“姐姐我想家了……”
我一動不動的被他抱著,心裡越想越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了又說不上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弟弟哭絕對不是因為想家!
如果連弟弟這種人都能因為想家而掉眼淚的話,那麼紫部豈不是要為家裡的那條叫小黃的狗哭死?
“喂,你到底怎麼了?”我無奈的看著他的頭頂。
“……我想家了……”
我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雲樂你到底怎麼了?”
“……小豆,我想家了……”
老孃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怎麼了?”
弟弟把頭抬起來,眼睛紅紅的看著我,“小豆……我想家了……”
我腦中名為理智的弦終於斷了,我朝他吼道:“死小孩,你到底怎麼了?”
他終於把臉上的憂傷之情收了起來,看著我認真地說:“小豆……我想家了!”
“叫我姐姐,不要叫我小豆!!”
“小豆這個名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