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我重複著:“那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還是他們做了什麼。”
“那天他們什麼都沒做,所有人都呆在家裡,但是確實是個特殊的日子。”北川看著門內的白衣少女,輕聲說著:“先前你在醫院裡看到的那個慘死的女孩,其實並不是淺間家唯一的孩子,淺間家實際上還應該有個長女,算年齡的話,今年應該十九歲了,幾年前,淺間夫婦就把長女送去國外學習金融管理。”
“咦?長女……”還不等我再問什麼,北川孝堂拉著我,推開門走進了這個房間。
站在窗邊的女孩一驚,回頭看著我們,後退兩步:
“你們……你們是誰?”
“我們?”北川眼裡飛快閃過什麼,隨即嬉笑著:“我們只是來遊玩的兄妹,看到這裡有棟別墅,就好奇跑過來看看,原以為這麼破的房子應該沒人住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人……”
“啊,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呢。”女孩輕吁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我跟北川孝堂,靦腆的笑了笑:“實際上……我確實也算是這家的人……”
我跟北川對視一眼,立刻想到一個詞。
長女。
果然見那女孩撫了撫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發,抿嘴笑得有些哀傷:
“我叫淺間惠裡,是這家淺間家的長女,先前我一直在澳大利亞留學,幾天前我接到電話說我的父母因為重病搶救無效去世了,唯一的妹妹也傳來噩耗……儘管我已經訂了最早的飛機,但是依舊沒有見到他們最後一面……”淺間惠裡深棕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淚水,彷彿下一刻就會毫不眷戀的流下來:“我……我只是又想起了以前跟父母還有妹妹在一起的回憶,才不由自主的回到這家裡……卻不想……這最後的回憶卻也……”
淚水還是順著淺間惠裡白皙的面龐滑落,她驚慌又抱歉的低頭擦去眼淚。
“……你,之前去過醫院了?”半晌,我皺著眉問了一句。
“啊,對……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母親已經……連妹妹也……”淺間惠裡被水溼潤過的深棕色眸子澄澈的宛如一泓泉水,無措和茫然一瞬間顯露出來,巴掌大的臉微微發白,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再問下去。
“你的妹妹……”
“是的,當我到了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在我父母之後,我妹妹也……走了。”淺間惠裡輕聲說著。
“是嗎……那真是抱歉……”北川看著對面身影單薄的淺間惠裡,微微眯起眼睛:“淺間惠裡小姐對吧?……別再說謊了,我們已經發現了。”
“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淺間惠裡茫然的看著表情有些冷漠的北川:“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說謊……”
“嘖……”北川不耐的抓抓頭髮,看著淺間惠裡,話卻是對著我說的:“喂,房子,還記得我先前對你說的九月十八日嗎?”
“那確實是個特殊的日子。”北川冷聲說著:“因為那天,正是淺川家長女,淺川惠裡的忌日。”
“淺川惠裡她,是個早就死了的人。”
“一個早就死過的人,是如何去看望她的父母,又如何出現在這裡?”北川冷笑。
我微微瞪大眼睛,北川的聲音還回蕩在這個房間裡,我看著對面臉色驟變的女孩,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說……它不是淺川惠裡?”
“不,我確實是淺川惠裡。”一個聲音在北川之前開口了,正是對面站著的白衣裙女孩,她的臉上原本清澈的深棕色眸子渾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