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紹巖不由地放下心來,他知道,錢老一向出言九鼎,極有信譽。
姬屹拿出那份稿子,抽出三張,畢恭畢敬地遞給錢老。
錢老帶著挑釁的目光,向著稿子讀去,只讀了一個開頭,他就不由地吃驚了:“咦,真是想不到,如此少年,筆風卻是這般地老辣?”
凡是瞭解錢老的人,都覺得驚奇,他一向都不喜歡夸人,如今這是,犯了什麼邪?
虞家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最為擔心,怕錢老會被楊燦的稿子打動。
錢老閱讀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三張稿子,很快被他看完。
一群人都向著錢老望去,他們都很期待,想要看到錢老,對這稿子,到底如何評價?
誰知,他們每個人都失望了,別說是看穿錢老的內心了,就連他的面目,都看不太清楚。
眾人都知道,錢老這是用上神奇的手段,到底為什麼這樣做,沒人清楚。
錢老很平淡地將手伸了出來:“還有嗎?”
姬屹無奈,只得將一些稿子,遞了出去,因為怕洩露內容,他留了一大半。
錢老閱讀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如同走馬觀花,令人歎為觀止。
只是片刻功夫,錢老就將手裡的稿子讀完,他發出了長長地一聲嘆息。
“楊燦,真是可笑,憑你寫出的那點東西,居然想要錢老作序,真不知道丟人,是怎麼寫的。”虞動冷笑一聲說道。
這是很多人的心聲,可是他們都沒有勇氣,在錢老面前說出來。
虞動卻是百無禁忌,他被怒火燒紅了眼睛,只要能夠打壓楊燦,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閉嘴。”這次沒輪到別人,虞紹巖就怒吼了一聲,他的臉色鐵青。
虞動畢竟還是年輕,容易衝動,在沒看清楚事實真相前,連虞紹巖都不敢輕舉妄動。
姬屹滿懷期待地道:“這篇稿子,有什麼毛病,還請錢老,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錢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場上的人都驚呆了,是聽錯了嗎?連退隱多年的大學士,有望晉升大儒的人物,都說不敢,指教楊燦的稿子,難道是好到了逆天?還是爛到了,連錢老都不願意多說的地步?
虞動嘿嘿冷笑,他認為,一定是楊燦寫的太爛了,錢老顧及面子,才會不願意多說。
否則,楊燦要真是寫的好,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寫稿子有多難,虞家的人最清楚,他們這千百年來,就是以此為生。
不知道有多少人,如同大浪淘沙,因為沒有天賦,被無情地拋棄。
虞動在虞家,算是鳳毛麟角的人物了,可就算是他,都經常才思枯竭,焦急的時候,連頭髮都快捻斷了。
除非真正的逆天之才,否則,寫東西是要靠經歷的,要投入極大的精力。
眾人都瞧著錢老,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上,會有一絲遺憾的神情。
“我說過,我不會為這本書作序,如今我依然堅持,我的觀點。”錢老深吸了一口氣道。
說完以後,錢老轉身走入內堂,留下了一群人,議論紛紛。
姬屹臉上,露出極其失望的神情,他滿心希望,以這本書的質量,會打動錢老呢?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姬屹心中暗歎,連錢老都打動不了,怎麼去打動,千千萬萬的讀者?
“楊燦,這一次,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告訴你,你這人,就是太過自大。”虞動忍不住開口道。
虞紹巖這一次,沒有阻止虞動,如今形勢基本明朗,倒不必顧忌太多。
“別想著一步登天,還是從最基礎的地方學起吧。寫小說,不是那麼簡單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