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定,一定的!”
艙門口,原本是來看望傷員的軍醫,不由得在門外停住了腳步,抹去了眼淚,哽咽著,自語,“一定,一定!”
福州,1998年7月1日,下午16時15分。
“戰術機部隊的同志們,這裡是戰車部隊指揮官李德榮在講話,我部彈藥即將耗盡,各車組已經安裝好了**,等到彈藥耗盡之後就會與beta同歸於盡,剛才艦隊發射的補給箱散落範圍很廣,你們還有機會進行補給,一分鐘後我部將會用全部火力為你們開啟一條通道,我等將先走一步,之後的事情就拜託各位了,請替我們多殺幾隻beta,第46裝甲加強團,第六臨時代理團長李德榮通話完畢。”
雖然在領了殿後的任務之時就已經知道這是一條直通死亡的不歸之路,但是,在激戰之中不斷的聽得戰友們一個又一個的先走一步,讓人不由得悲從中來。和兩個戰術機大隊一起殿後的戰車部隊,就是這個第46裝甲加強團了,比起正常編制多了一倍半的兵力,在潮水般的beta面前依舊是那麼不堪一擊。從一開始戰車部隊和戰術機部隊的指揮官就在不斷的互相聯絡進行著戰術配合,而在最後一條船離開平潭的臨時港口之後,可以撤退的也就只有一開始同樣編入殿後部隊的一個武裝直升機團,在打完了最後一發子彈之後,這些能夠飛行的部隊不得不為了儘量的儲存最後一絲元氣而悲憤的丟下了地面部隊而撤退了。艦隊的火力支援直到所有的彈藥耗盡為止,也依舊無法對這些beta造成足夠的損失。
從艦隊的炮擊開始奚落的時刻開始,beta就衝過了火力封鎖線和殿後的地面部隊攪在了一起,從那時起,地面部隊的損失便開始急劇上升,戰術機們還可以憑藉著自身的戰鬥方式和機動性的優勢儘量避免損失,但是戰車部隊就沒有這個待遇了。第46裝甲加強團的團長根本就不是李德榮,他只是一個機步營的營長,原本的團長和參謀長早已犧牲,之後便由下轄的坦克營的營長代理團長進行指揮,然後接著又陣亡在了beta的猛攻之中,就這樣陣亡一個,頂上一個,前面已經有五個營長做過這個臨時的代理團長,然後又都全部陣亡,所以,李德榮才自稱為第六臨時代理團長。現在,這個裝甲團的路也已經走到了盡頭,代理團長李德榮通話完畢之後剛好一分鐘的時候,所有的第46裝甲團還留存的戰車一齊放棄了自己先前的目標,哪怕beta已經撲到了面前,也同樣是將炮口轉向了同一個方向,一輪爆發式的急射,將beta陣列之中打出了一個缺口來,正好開在剩餘的戰術機部隊的陣線中央。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這是戰友用生命換來的通道,還能動的戰術機們幾乎是同時將引擎推力頂了上去,使出渾身解數,從那道剛一完成就開始急劇收縮的通道之中衝了出去。能衝出去的都在往外衝,走不了的就打完最後的彈藥之後啟動自爆系統合身撲向了面前的beta的海洋,就算是在通道之中往外闖的戰術機們也有數臺覺著自己的狀態已經不夠完好的主動撞向了通道兩側的beta,然後淹沒在了數以萬計的敵人之中。
逃走,不是為了活命,而是為了讓艦隊最後發射出來的彈藥補給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目標就是在死之前多拉幾隻beta墊背的戰術機部隊最終衝出了不到兩個中隊,將近三分之二的殲8和idf,還有少量的殲10和殲11,沒有任何一臺戰術機的身上不是傷痕累累,突圍後的戰術機們衝向排好了隊形,順著閩江一頭扎進了茫茫大山之中,所有人的雙眼都紅的滴血,自爆開關的保險已經全部開啟,隨時都等待著和beta同歸於盡的機會。
就在十幾雙尾炎在地上捲起了一片塵土,衝進福州西北的桐口山之時,為戰術機們開啟通道的第46裝甲團走完了它最後的旅途,在第六臨時代理團長李德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