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城禁門內緩緩駛出了兩匹銀月寶馬。而守門的武士護衛們眼見之下則急忙放行。就連昔日反覆的出示身份金牌的手續都省略了,一切都是因為出來的兩人太惹眼的緣故。
皇城內,誰人不知貌若天仙的公主殿下身邊卻有兩個滿臉疤痕相貌醜陋的貼身侍衛。而且,那二位動則見血的脾氣誰人不驚。望著漸行漸遠的二人,守門武士們心下大定,暗自慶幸著自己未觸黴頭。
甫一出城,子墨吩咐歿璐抓緊自己腰身,抬手揚鞭便欲策馬疾馳。而此時身後卻不徐不疾地傳來了疤麵人的聲音。“此距天帝城不過百里,若是順利午後便可到達。這等悠閒時光莫要浪費才是……”
瞧著疤麵人一改往日犀利的眼神,悠閒置身馬背享受晨光普照的神色。子墨心頭微微疑惑。雖想開口詢問此行所為之事,但又怕疤麵人心生懷疑。
正欲憂慮間,疤麵人再次出聲道:“生也相隨,死亦相殉。兄妹之情羨煞旁人也。”
疤麵人的話音裡隱隱透出一絲不尋常的猜忌之意。子墨聞聲心念電轉尋找著應對之言。歿璐自小孤苦無依,得他相救後自是不離不棄,無論到哪裡她都要跟隨同去。而子墨心中另有牽絆,也不願讓歿璐獨留皇城。此番前往天帝城也不知所為何事,心道有疤麵人同往想必不會有什麼大亂子,索性帶上歿璐同行而去。
心念思咐間,子墨平淡地道:“不由大人掛懷,倒是此番天帝城之行閣下還未告知公主交代的是何任務?”
“傳個口信兒……”疤麵人怡然自得地隨口道。但子墨卻不這麼認為,傳個口信兒還需要像他這樣的高手前往?怕是沒這麼簡單,想必是疤麵人不願相告罷了。
從幾次對方出手的觀察中,子墨知道疤麵人定然沒有表面這樣看似簡單,更不知道他這樣的強者怎會甘願卑躬屈膝與帝王世家。當下心頭一聲冷哼便也不再理會,一夾馬腹,神駿異常的良駒便緩緩小跑了起來。
“駕駕……”一陣催馬聲赫然入耳,子墨便察覺到是疤麵人要策馬奔行了。“前夜皇城之亂,卻沒能看到閣下身影……”只聞背後疤麵人在策馬近旁,擦身而過的瞬間出言詢問道。
子墨聞言神情再度愕然。難道背後追趕之人是他不成?若是對方直接說出懷疑他的話,他倒也不會驚慌,但是疤麵人如此說卻不得不讓人尋味了。
倒是子墨錯愕的剎那間,對方已經策馬奔行數百米之遠。當即便也催馬而上,口中卻也朗聲道:“大人此言,想必曾是親臨現場知道所謂何事?”
子墨言下之意卻是峰迴路轉,意思是,產生的那混亂之時不見你在場,你倒是去了哪裡?或者說,那引起混亂之人中有你不成?又或者你就是那尾隨自己的神秘人?隱約中死不承認將自己置身事外,數個問題槍口掉轉直迎疤麵人。
聞聽對方不著痕跡地挖坑把他填進去的反問之言,疤麵人嘴角微微上翹,也不說破。只是那微笑之下的面容更顯崢嶸。就這樣,兩人心各有異地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不知不覺間便奔行出數十里之遙。遙看著疤麵人策馬朝著前面山坳邊的一處茶肆酒館奔去,子墨也不多言緊追而去。
“小二,來壺好酒……”剛一坐下,疤麵人便大咧咧地將貼身兵器置於身側長椅之上。見慣了江湖武者的店小二倒也是機靈眼尖之人,急忙應聲準備酒水而去。
倒是子墨剛一進茶棚便察覺到有些不對,眼觀四處坐著的食客卻不見一個女眷,周圍盡是五大三粗的強壯漢子。但看著疤麵人的隨意神態,子墨便也不多想牽著歿璐的小手單獨坐了一桌。
“這天兒還真他***熱啊,小二,再來壺好酒……”身側不遠處的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悶聲悶氣地嚷嚷道。手中的破扇子也不知道能否扇的出風來,兀自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