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裡,枇枇仰躺在木圓桌上,穿骯髒皮衣的男子壓著枇枇,動作很粗暴。我立刻看出那是鐵國士兵。他的臉塗得黑黑綠綠,捂著枇枇的嘴巴,想儘量安靜地完事。
鐵國士兵怎麼會在這裡?
八成是在巡邏經過時注意到枇枇。
我不擅長分辨人類,而且鐵國士兵臉都畫得花花綠綠,所以不是挺確定,不過,這傢伙頗像白天在廣場舉槍指著弦和枇枇計程車兵。啊,很像,肯定是那個人‐‐內在的另一個我也同意。
當時盯著枇枇身體計程車兵,噴散出與發情期的我們一樣的慾望氣味。
約莫是這麼回事吧,我暗暗推測。
這個士兵在外頭巡邏,瞥見屋中的枇枇,便剋制不住慾望衝進去,演變成眼前的情況。
「這個國家打了敗仗,現在歸我們管,就算襲擊一下女人,應該也不會出問題。」士兵恐怕是抱持這種心態。
然後,弦走在路上,或是從家裡望向窗外時,察覺枇枇家不太對勁。
枇枇的體格在女人中算是強健的,面對士兵也無力抵抗嗎?她的手抓過半空似地遊移,腳也沒有力氣,只是垂掛在那兒。
此時,弦終於破門而入,臉上是我不曾見過的表情,雖然屋內很暗,但看得出濃濃的亢奮。他咬緊牙關,瞪大雙眼,嘴角發顫,還握著一根木棍,顯然憤怒凌駕了恐懼。
枇枇和誰交尾,跟弦有什麼關係?腦海首先浮現這個疑惑,很快我便想到,弦應該是為士兵強迫的舉動憤怒。確實,目睹酸人對哭泣的女人霸王硬上弓的場面,實在不舒服。一開始只是覺得何必這樣,可是看著看著,漸漸會忍不住想拜託他住手。
弦氣得腦門快噴煙,握著棍子的手抖個不停。
士兵背對門口,而枇枇仰躺著,所以沒發現弦。他們失去了自我吧,真是窩囊。人類就是這樣。
「餵。」弦的第一聲細得像蚊子叫。當然,兩人都沒聽見。再大聲一點啊,我從旁鼓勵。
「餵!」弦總算提高音量,拿棍子用力往石地一敲。
士兵嚇一跳,撐起上半身。他的下半身圍著腰布,或許尚未進入完全的性行為。士兵頭髮凌亂,呼吸急促,雙眸興奮充血,肩膀上下起伏,轉身面向弦。慢慢爬起的枇枇,衣服破裂,豐滿的乳房露出一大半。
「你在做什麼?」弦問。或許他想怒吼,可惜聲量不大。
「弦,看不就知道啦?」我噗哧一笑,忍不住要抬摃。
士兵情緒不太穩定,彷彿拼命讓遭慾望支配的腦袋冷靜下來。
枇枇的臉頰濡濕,湧出的淚水畫出一條發光的線。枇枇總是昂首闊步,從不示弱,看到她哭,我十分意外。
「滾開!」弦忽然抓狂般,也像孩童失控般掄起棍子。
士兵的反應迅速。弦也不是遲鈍,但士兵發現面臨攻擊後,行動非常敏捷。他瞬間翻身,推開弦,舉起旁邊的槍。
憤怒得揮舞棍子的弦,立刻屈於劣勢。
「弦,不妙!」
那武器不是會發出巨響?又要製造噪音‐‐我做好心理準備,尾巴搖晃起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尾巴恰恰垂在眼前,擋住視線。尾巴啊,你是打算代替眼皮嗎?
然而,不同於我的猜想,沒聽見任何聲響。
我戰戰兢兢地挪開尾巴,只見另一名男子抓住弦高舉的手。男子出現在弦的身後,個頭比弦高一些,長著鬍子,右眼蓋著圓布。
是獨眼兵長。
「好痛……」弦呻吟著,當場蹲下。從背後抓住弦的獨眼兵長加重力道。
「你在搞什麼?」獨眼兵長的話聲響起,似乎在質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