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帶深意的看著兒子,「要知道,這個位子不是那麼簡單易坐的。」只有經歷過多年磨礪的領導人才會更全面的看問題,而不是一腔熱血,否則,就會像自己的兒子這樣,憤怒難堪。這也正是他一直不給開頓看小本子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強斯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是想那麼做,但是,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有時候也會力不從心,特別是在各種利益交織之時。
等到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改變蛇獸人的狀態時,突變已經發生,異能興起了。
「那麼,你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麼?」強斯問道。
開頓苦澀的搖搖頭,不過是又知道了一件他不願意知曉的事情,別的什麼也沒有。
強斯伸手拍拍兒子的肩膀,「會好的。」兩人一起看著遠方的夕陽,他們的帝國就如同這下落的太陽,真的……還能再好起來麼?
等到開頓離開父親的房間,他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夜晚讓一切都暗下來,他撫摸著桌上的照片,那是易思留下的唯一想念。
或許是思念之情太過濃烈,他竟然接到了一個他從沒想過的電話,於是萬分驚喜,「你確定沒看錯?……好。」他將照片摟進懷裡,他要去找父親,他要去東岸!
………
幾天後的早晨,英嶽在睡眼朦朧中聽到了恍惚的哭聲,他猛然起身,拉開海奎爾的手臂,撲騰的跑進隔壁房間,小床上果然是已經變成了嬰兒的小泥鰍!
「兒子。」英嶽抱起小泥鰍,對方的小手猛的抓到他身上,扭啊扭蹭啊蹭,看體積已經增加了不少,壯實了好多,跟小蛇的時候還真是不一樣。
八爪魚一樣貼在英嶽身上,他只好無奈的抱著娃回到臥室。「怎麼了?」海奎爾異常好眠,下半身蓋著被子,躺在那裡猶如美男初醒,當然這是英嶽的感覺。
「變身了。」海奎爾笑眯眯的攤開手臂,舒展身體靠在床頭,英嶽點頭,將兒子放到海奎爾的身上,「是啊,就知道哭那。」
「鼻涕蟲~」海奎爾捏捏兒子溼潤的鼻子,對方哼哼唧唧躲不開,心裡可不爽了,又不是小蛇可以到處爬,變成這個肉嚕嚕的樣子連床都下不了!
英嶽含笑看著兒子的光屁股對著自己,在海奎爾的身上爬來爬去,然後一下子滾到一邊去,他也爬上床,縮排愛人的懷裡,小泥鰍便迅速縮排英嶽懷裡,圓滾滾的身體頂開阿爸的手臂,三個人擠擠的真暖和。
看著兒子,英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是他以前從沒注意,或者說是故意忽略的事情,海奎爾是孤兒,他後來也是知道的,但蛇島上的獸人大部分都是孤兒就有點不對勁了。
「其實……」海奎爾後來一直沒有說的是,就在一年前,他便獲知了真相,跟智利在蛇島上找到了前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那上面記載了不少往事。
這一小包東西被藏在了地上,外皮是隔離紙,一般儀器掃描不到,還是智利打算開發那塊土地,挖鑿時掏出來的,這件事一開始只有他跟智利知曉,後來為了防止別有用心的人散播出去,造成不好影響,兩人決定召集蛇獸人公佈出來,看看大家的意思。
大家沈默的面對了這個事實,這已經過去了千年的秘密現在攤開來倒是沒有激起太大的波浪,如同那一代代明知會死忙的蛇獸人仍舊繁衍後代一般,他們冷漠卻異常固執,只做自己認定的事情。
「沒有想過復仇麼?」英嶽躺著問道。海奎爾淡淡的笑,「復仇?找三四千年前的人麼?」也不知道如今的帝國是否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人們也被矇在鼓裡,但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現在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波動,現在更是能力大增。
角逐是殘酷的,他們只能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帝國當時的決定殘酷,但他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