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智利除了管理,還是一位研究學著,他之前的工作就是搞生物基因,這次是直接辭職回來的。
他把英嶽的異能總結為精神力的變異,疼痛是其中的一個分支,屬於強攻擊型。但是英嶽的疼痛侵襲又能夠安撫一些本身帶有痛感的人,具有一定的治癒能力,他現在也不好給他下一個完整的定義,只是總歸到精神力裡邊去了。
十一月,海奎爾終於進化出了第二隻爪,自己的精神力也有了顯著提高。
「英先生,你能教教我們嗎?我們也想學。」威立和奇多也做過實驗體,知道英嶽的這個異能非常厲害,從沒聽說過繁衍者還能擁有這樣奇特的力量。
英嶽看著兩人也有了想法,他試著透過疼痛來激發他們身體的某些部位,特別是對大腦的輕微刺激,不過很遺憾,他還是失敗了。
他倒不認為是繁衍者沒有天賦,在他接觸兩人大腦的過程中,他越來越感覺到了什麼,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不來,時候未到。兩人的大腦似乎有一扇門遮蔽著某些聯絡,讓英嶽只能在外圍團繞。
似乎是時機不對,或許還要再過些時日?具體是什麼時間英嶽不清楚,但肯定跟海奎爾說的變化有關。
「英,好點沒?」這天,海奎爾抱著英嶽上岸,兩人本來在水裡玩的好好的,這惱人的疼痛又突然來了,英嶽一個翻身趴到海奎爾的身上,讓他把自己託到岸上。
「唔嗯,你過來一點。」英嶽讓海奎爾把自己抱住,明明是大晴天他卻覺得有點冷。「要不要先回去?」海奎爾打算把英嶽抱回去。
英嶽搖搖頭,就在這裡吧,他疼的完全不想移動,這樣就好。他閉上眼睛,開始感知這一次痛楚,有些與往常不一樣。
螺旋狀的兩股交織起來,像小型龍捲風一樣在英嶽的大腦裡出現,各種結構的虛像開始實體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就像一部無聲電影。
海奎爾從外觀根本看不出英嶽的變化,他就像睡著了一樣,多次見過英嶽體悟的海奎爾已經習以為常,但他還是密切關注著他,就怕他不是睡著了而是暈過去,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可把他嚇壞了。
「……英?」海奎爾發現英嶽的額頭和下耳處有些青色的血管突起,只是一瞬間又消失了。
海奎爾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為了適應這個變化的世界,為了保護自身不受傷害,更為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們不得不嘗試體驗每一種陌生的事物,哪怕痛苦也必須忍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可是,沒有人天生想要吃苦,海奎爾就絕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狂暴分子,如果不是經歷了那些,他或許現在還是那個坐在辦公室裡天天看簡報的凡人。
而英嶽,如果不是因為那些際遇,他或許也就是個被人寵著愛著只會撒嬌搞破壞的繁衍者吧。他性格要強,就算海奎爾已經擁有了世界,他也不可能站在他身後享用這一切。
這一次,海奎爾知道自己看到了英嶽的另一面,不是那個動不動就發脾氣對任何事物都不滿的他,他學會忍耐,知道友善,對自己更是不用說,海奎爾慶幸又一次遇到了他,這次他不會再畏畏縮縮,他要成為強者中的強者,只為了這個人!
「海?」英嶽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思考的海奎爾,他的表情變換,有不忍更有堅韌。
「好了?不疼了吧?」海奎爾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有時候英嶽感知的太過厲害,之後就會低燒。
「嗯嗯,我想現在就試試。」英嶽躍躍欲試的樣子讓海奎爾很是無奈,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欸。「好,說吧,這次要誰當你的試驗品?」
「你。」英嶽看著他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對海奎爾發出邀請,而且還帶著滿滿的自信。
海奎爾挑眉,這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