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鴛吃了口餛飩,壓壓驚,人間,果然是比天上、冥間過得滋潤!真有膽,什麼都懂創新!玉無鴛又瞥了眼,散著紙錢,身著喪服的結婚人士,不由得又是感嘆:做人真是有趣!
老丈搖頭,還有話未說。
“啪啪—”
玉無鴛謙虛的問:“這難道是祝壽?”
老丈搖頭,玉無鴛看著身著紅衫紅轎的一群人,不是很肯定的問:“死人?”
老丈點頭,語氣有些迷茫:“這是今天的第二個了。”
玉無鴛鬱悶,想起玉藥,笑得幸福,好歹他們還算正常。
老丈又感慨:“還不是皇宮的人,死人喜辦,喜事喪辦。說是求福。讓人心寒啊!”
玉無鴛不由得,想起昨天,道陽的那陣勢,是喜還是悲?
…玉無鴛吃好喝好,老丈還在哪兒站著,見玉無鴛吃完了,“小公子,是願意聽老朽說廢話的人,難為公子了。”
玉無鴛難得有了羞恥心臉微紅,“老人家嚴重了。”
老丈笑得和藹:“小公子,是不是和那位公子鬧彆扭了?”
玉無鴛驚訝,“您知道他是男的?”
老丈對玉無鴛很無奈,“公子,雖說那位公子很美,可也有男人的英氣。只能說是,俊美天人。自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來。”
玉無鴛手指擦著碗,“那…”
老丈低笑:“小公子自能和那位公子結成良人。”
玉無鴛對著筷子,怯怯的抬頭:“真的嗎?”老丈有些無語,其實,他只是順口一說。
玉無鴛心情不錯,覺得,他是該去看看那個不言語的慎諾。
玉無鴛掏掏腰包,面上一僵,復而淡笑看著老丈,又看著桌上還有一碗半的餛飩沒吃完,打著商量,攤出手中的三個銅板:“那個,這能抵餛飩錢嗎?”老丈有些僵硬。
玉無鴛努努嘴,“我只吃了一半。”
老丈抖抖鬍子,這意思是,你只付一半的錢嗎?玉無鴛皺眉,錢都給軒揚買吃的了,正考慮,要不要讓小廝送來,或是留下自己老爹的名聲。
很久,看著僵在原地的老人,脫口而出:“其實我爹是玉城,我是玉無鴛。”
老丈點頭,表示知道,“那小公子有事,就先走吧,這頓餛飩老頭子請。”
玉無鴛歡喜,指著桌上的那一碗半餛飩:“那我能把這也給端走嗎?”
老丈習慣的很快,似乎看得很開,“公子不嫌棄,當然能。”玉無鴛很高興,笑嘻嘻的走人。
只聽——‘玉家小公子一向摳門,今天,雲鳳哉的小二都說透了那街。老人家,你這錢是要不回來了。’‘幾碗餛飩,湊個喜慶。’
……
玉無鴛樂呵呵的買了個糖葫蘆,啃著回家。心中盤算:下次要不還來這兒吃,帶上玉藥,爹,大哥,軒揚和軒織,再給老人家湊個人數。
玉無鴛走到玉家門口,腳尖蹭了蹭玉府的臺階,坐在地上,抬起手還有一碗餛飩,丟了吃完的糖葫蘆,直衝郊外。站在玉府門口的小廝,眼中澀澀的。
玉無鴛沒有什麼一技之長,唯獨腳上功夫,讓玉城都望塵莫埃,就連玉回執都未必能逮著他。玉無鴛跑的得過於盡興,跑過了頭。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累了個半死。
玉無鴛一屁股坐地上,摸著才起的新土。嘴裡喃喃道:“只記舊人舊枕頭,一夜未雨溼了衣。”一陣風吹來,帶上些草上未乾的水珠,吹得玉無鴛神魂顛倒的打了個噴嚏。
玉無鴛好心的給身後的墳頭,添了把土起身,才發現問題:“哪個是慎諾的?”四方新土,三座墳,玉無鴛找著墳主人的名字,嘴裡叭噠叭噠的抱怨,埋個死人還湊一堆開會,讓盜墓找墳的怎麼辦?太不給後人留基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