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笛訕訕的吐了吐舌頭:“這種難為情的事情,幹嘛要差我去嘛?你自己去不好麼。男人之間,正好說話。”
秦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要不,你和範先生去吧。我,還另有一件事情要去辦。”
“什麼事?”
二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個,奇怪的仵作。”
秦霄輕聲道:“按理說,像他那樣的專業驗屍官,像這種連妓院老鴇子都應該明白的死因,他沒理由還弄不清楚。那麼,原因可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明明知道馬成乾的死因,卻暗自藏著不肯說出來。你們說,這難道不奇怪麼?”
二女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秦霄說道:“嗯,仙兒,你……”
“我知道,秦大哥,你去忙吧。”
李仙惠笑容淡淡,“仙兒在縣衙裡休息就好。你儘快辦完這裡的事情,早早動身赴京吧。”
秦霄略略點頭“哦”了一聲,看了李仙惠幾眼,提步朝停屍房旁邊的仵作間走去,心裡暗暗想道:看來,仙兒還真的是以為,我把她當成花瓶和被保護物件了嘛。以她溫情婉約的性子,不想跟我挑明瞭說罷了。換作是紫笛,早早跳起來抱怨了。嗯,以後有時間,一定要跟她解釋一下。免得她對我。還有意見了……身邊多了幾個女人,這事兒,果然就要多了許多。怪不得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呢。
一直靜靜的李嗣業此時開口說道:“大人,俺也在想,為這種鳥事折騰到這裡,也就行了。還是早點回京吧。”
跟了秦霄這麼久,他養成了一個最好的習慣。就是秦霄辦正事、思考的時候,不打岔不多嘴,保持絕對的安靜。一有差譴,才像上了發條的一樣,開始行動辦事。
“唔,好吧。”
秦霄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找到那塊寶玉,馬上就走。”
李嗣業低低地嘟囔:“一塊玉麼,值幾個鳥錢……”
葛顯業手上的公務挺多,秦霄也就沒一直拉著他作陪了,和李嗣業自行找到了仵作間,差人喚那個仵作陳果前來。
過了沒多久。下人來報,那個陳果在秦霄問過話以後,推說身體不適。先行回家休息去了。秦霄皺了皺眉頭,暗暗感覺有些不妙,對那下人道:“你知道陳果家在哪裡麼?帶我前去。”
下人回道:“回大人話。陳果是個光棍單身,就住在縣裡。離縣衙約有十七八里地。平日裡陳果都是吃睡在縣衙的,今日不知為何,告病回家了。”
秦霄嚯的一下站起身來,對李嗣業密語叮囑了幾句,李嗣業拱手而去。然後秦霄叫上那個仵作間的下人,一起跑到縣衙馬廄間,也顧不得通聲招呼,快鞭飛馬的就朝陳果家裡飛奔而去。
儘管如此,趕到陳果家的時候,也已經是天黑了。
陳果家門上,一把銅鎖當關。
秦霄一腳踹開陳果那間小木屋的房門,陰暗不明的小屋裡,空空如也。下人拿出火褶子,掌起燈來。
好傢伙,也不在家呢!玩失蹤?
仔細搜尋了一陣後,秦霄倒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只是聞到,屋內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找了一會兒,在床頭的櫃子裡,發現一包藥粉。秦霄拿出來聞了一聞,心中想道:“居然是突厥白藥!以他的職業,整天跟各種刀斧為伍,偶爾劃傷兩處地方,也是正常的。但是這個小小的仵作,怎麼會用到,這種中原少見、突厥人密制的治刀傷的白藥呢?”
突厥人,馬成乾走商的突厥邊境的朔州,來自朔州的翠涎玉,還有那個,有著胡人血統的葛顯業……秦霄猛然想到了什麼,跑到屋外,仔細看了一陣自己剛才騎來的那匹馬,看著它的鬃毛,被剪成了整齊的三縷,然後還有形狀奇特的馬鐙,心頭猛然一亮——突厥三花馬!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