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有這個能力從這個孤立的小島上人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她?還是,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自己……不!一定不會是這樣!
當所有的人都關注著付雙雙的時候,吳申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吳氏氏,可是她的房間裡卻已空無一人。吳申斐的大腦一鬨,一下子慌了手腳,他幾乎瘋了,沿著海邊一遍遍喊吳氏氏的名字,可是空蕩蕩的大海回應他的不過是海浪無情的轟鳴。他預想過這樣的事情卻沒有預想到這樣的結果,他算錯了自己的心,也算錯了吳氏氏的膽量。他一直以為氏氏是風箏,而他是扯著風箏的那根線,原來,他錯了,他和吳氏氏不過風箏的兩翼,折了哪側都無法再起飛。
他今天冷淡氏氏,不過因為早上他在氏氏的房間裡發現了環宇博的鞋子。環子那麼明目張膽的示威,氏氏卻什麼也不解釋。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心底的怒火,氏氏開始因為其他人而疏遠他,甚至在他表現不悅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跟他撒嬌道歉,環宇博已經比他重要了嗎?這個想法像無數的螞蟻在他的心底爬行,當初他把環子帶進他和她之間的時候,不過是覺得好玩。他的氏氏還沒有多瞭解人與人的關係,她不拒抗環子的加入,她表現得很快樂。他想要等待的不就是吳氏氏漸漸瞭解人倫後的那種自責嗎?然後再由他來給她調節,給她安慰,告訴她只有他的懷抱會是她最後的歸宿。
千帆皆過,他等待的是吳氏氏徹底的信服和依賴,可是,她卻失蹤了!
“她會去了哪裡?”身後走過來的是環宇博,他的神情也不比吳申斐輕鬆多少。這兩個驕傲的男人,站在海邊凸起的岩石上,心都揪成了一團。他們都想要指責對方,可是又都知道自己逃不了干係,要不是吳申斐今天一天的冷淡,要不是環宇博的痴纏,吳氏氏也許不會這樣。
吳申斐第一次表現得這般的無力,他像是在告訴環子,又像是在告訴自己說:“氏氏,不會一個人走的,她怕黑,也、也捨不得我……”可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確定了。
環宇博也說:“她不會尋死的,那個傢伙膽小到連殺魚都不敢。”
他們在互相安慰嗎?還是要用這貧瘠的語詞強調自己才是吳氏氏心底那最重要的一個?當初吳申斐玩笑似的把環宇博帶進來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他而嫉妒;當初環宇博玩笑似的走進他和她之間時,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她的心思而痛苦。
環宇博看著海面問:“如果找到了氏氏,你有想過要放棄自己的計劃嗎?”這個島並不大,兩人幾乎圍著島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吳氏氏的蹤影,可是卻都確定地認為吳氏氏不過就是離開了。
“環宇博,這是我和氏氏的家事,你管得太多了!”
“哈哈!”環宇博的笑聲,在海浪的伴奏下依然清晰得讓人毛骨悚然,他轉過身去說:“看看誰先找到氏氏再說吧!”
環宇博快步離開海邊,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吳申斐卻沒有立即離開岸邊,他不比環宇博笨,冷靜下來當然也想到了誰才有這個能力不動聲色地把人帶走。勝利的果實已經在向他招手,可是他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喜悅,如果最後是以失去氏氏來換取那些所謂的報復,他會不會毫不猶豫地就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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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最大的貴族式醫院裡,付夫人和付淵焦急地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裡走來走去。不久,病房門開啟了,給付雙雙做完搶救的醫生走了出來。
付夫人迫不及待地吻:“醫生,怎麼樣了?”
“病人的生體本來就差,還不注意生活節奏,所以……”
“所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