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氏被吳申斐摟進懷裡,跟以前一樣,貼著他的面板感受到他的體溫,吳氏氏漸漸安心下來,“申斐,我以後都聽你的!”
“呵呵!”這句話吳申斐似乎很滿意,他終於微笑出聲,下巴在吳氏氏的頭頂點磨圈說,“早點兒睡,養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表現。”
吳氏氏其實對“好好表現”沒有什麼把握,可是因為吳申斐的安撫,她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吳申斐凝視著沉睡在自己臂彎中的女人,眉頭皺成丘壑。好多年前那個把她領回來的目的,至今依然像一顆痣一樣長在心上,可是為什麼在而今時機已經成熟的時候,自己反而退退縮縮了呢?
撫上她的眉眼,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女人,這個曾經讓他恨得渾身疼痛的女孩,已經是一個靠他給的懷抱生存的人了,只要他悄悄收回保護層,他就可以享受那報復的快感,然而,他卻還是把她抱在懷裡,因為她的膽瑟而憐惜,是他不夠狠心了嗎?
眼角的溫情被冰冷的恨意替代,吳申斐猛地收回手指,唇角的凌厲變成了諷刺。
抽身出來,開了房門就見環宇博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連聽牆角的習慣也有了?”吳申斐漠然從他身邊走過,直奔冰箱拿出一本啤酒,拉開,喝了一口,然後皺起眉頭,“這個牌子不好!”
“不是酒不好,是喝酒的人心情不好吧?”環宇博也悠悠上前,靠在冰箱的另一側,他伸出手指上下划著吳申斐手中的易拉罐,明顯是別有所指。
吳申斐猛地撲出,把環宇博按在冰箱和牆壁之間,他的臉上是騰騰燃燒起來的蕭殺之氣,在武俠劇裡,此刻應該是有一把劍橫在環宇博的脖子上,只要稍動就能見血,可是現在沒有劍,貼在他臉頰上的是吳申斐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啤酒罐子,冰涼的感覺凍麻了他的臉,可是他絲毫沒有退縮,卻反而微揚了頭,囂張地笑起來。
“怎麼?你想要我了嗎?”他笑得比一個浪蕩的女人還要曖昧,似乎他輕輕鬆鬆說出口的東西從來就不曾是他羞恥難眠的噩夢。那成百上千個必須要靠藥物才能入睡的夜晚,他難道已經可以淡忘了嗎?而吳申斐呢,他有沒有想起自己的過去?埋在骨髓裡的傷,沒人會發現,可是卻最是疼痛刺骨。
吳申斐貼上身體來,把頭捱到環宇博的肩側道:“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你不要插手!”說完後,他轉過身來又喝一口啤酒,把還剩半罐子的易拉罐放在桌子上,說,“你會因為那個女人難過,也只有氏氏會相信。”
“哈哈,怎麼辦,我好像也想要嚐嚐美味呢?”環宇博的話說得莫名其妙,吳申斐聽了卻停下了腳步,他嗤笑了一聲說:“歡迎分享!”
熟睡著的吳氏氏怎麼知道,她的未來早在被人的手上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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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氏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參加面試的情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是兩個職位居然來了不下二十個人。那些人遞上的履歷表都是厚厚的一疊,只有她的是薄薄的一頁紙,負責面試的那個人也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她尷尬地垂下頭用蚊吟似的聲音說:“我做得很精練。”
天,她屁的精練,她是實在沒什麼可寫的。薛琦比她好多了,弄了整整3頁,雖然和別人的有差距,可是也還看得去的。還好人家沒有把她的簡歷退回來,估計真像薛琦說的那樣,是因為“有人”吧!
“我是8號,你呢?”薛琦已經抽好了號,轉頭問吳氏氏,吳氏氏趕緊拿出一個紙團一看,徹底木在那兒了,是20號,要死了,總共20個人她偏偏要死不死就是2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