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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開,裡面的醫院名十分熟悉,卻不是詹曉軍當初入院的那一間。

詹曉軍微笑著看著周曉溪:“你還記得肖兵嗎?家裡開醫院的那個,應該見過吧,他以前是副院長,現在是院長了,年輕有為啊。這是,我讓他幫我開的,上面說,我腦袋上那十幾針受傷很嚴重,推斷是用硬物砸傷的。恩,我受傷的時候,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來著?家裡碎掉的盤子你清理掉沒有?”

周曉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去開這東西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提醒你我受傷很嚴重。”詹曉軍捂著腦袋假惺惺地喊痛,“哎呀,現在還是很痛。”

周曉溪把傷情鑑定書摔在桌上:“你的頭是你自己砸的,跟我又沒關係,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你猜說出去,會不會有人相信是我自己把自己砸成這樣?”詹曉軍學著剛剛周曉溪的口氣,“我就儘管跟別人說,說你發瘋拿東西追著來砸我,我一片好心不予還手,以為你失心瘋的人一定不會少。”

周曉溪用力地拍響桌子:“你要冤枉我?!”

“冤枉你算什麼,”詹曉軍懶得看她,話語中都帶著輕蔑,“周曉溪,你真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勸你做人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以為的那些精心組建的城堡,其實一推就能倒,就算我擺明了冤枉你,你也不會贏。”

把簽字筆遞給周曉溪,詹曉軍催促道:“快籤吧,平心靜氣離婚多好。”

周曉溪做著最後的堅持:“就算我簽了,你也不可能和林瑞在一起!他是個男人!你以為你爸會同意嗎?你以為社會大眾能接受你們嗎?”

“不同意就拉倒,其他人接不接受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詹曉軍已經不耐煩了,“你到底籤不籤,不籤我讓老肖幫我把傷情鑑定書送去派出所了,弄完了我還得趕著去吃飯呢。”

周曉溪接過筆,糾結看著面前自己這個好說歹說結婚三年的“老公”:“你真的要走到這一步?”

詹曉軍把協議書推到她面前:“勢在必行。”

周曉溪嘆了口氣,試圖說出什麼挽留的話,可是話出了口,卻還是和感情無關:“我要是簽了,你能保證以後我有事扶我一把嗎?”

知道周曉溪終於看透了利害關係,詹曉軍點點頭:“可以,咱們二人,怎麼說也做過‘夫妻’。”

深吸一口氣,周曉溪拿過那份離婚協議書,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結束了,這就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曉溪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和詹曉軍維持的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鋪滿了虛假的表情和對白,外人眼裡的金童玉女,竟然只有在最後要分手離婚的時候,才有一種確實的感覺。

互相的辱罵,輕蔑,威脅,甚至到下藥,還有那大廳裡滿地的鮮血,這些竟然是他們婚姻中最真實的一頁。

真的該結束了。

詹曉軍拿過那份簽好字的協議書,朝周曉溪點點頭:“我會負責把這個送給律師,在領綠本之前,應該不會再找你了。”

周曉溪低著頭不看他:“好,你決定吧。”

詹曉軍站起來轉身要離開,忽然又回頭:“對了,忘了一件事,拜託你告訴你父親。”

“下次他再自作主張搞什麼鬼計謀,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不管他是不是我的長輩,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周曉溪愣住,不敢相信地看著詹曉軍,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這件事情有關。

可惜詹曉軍已經決絕地離開。

提交完離婚協議書,沒什麼事情,詹曉軍賴在了林瑞的工作室裡。

下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