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我為什麼老不在家,連貓都沒工夫養。”
自己有家,卻把貓送出去是有些不自然。
“媽媽知道我經常出門,她說,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我不在家,那麼晚上哪兒去了……”
事態越來越嚴重了,開始波及到孃家了。
“我幾歡想跟媽媽說,可是怎麼也不敢……”
父親剛去世不久凜子實在不忍心再提起夫妻不和的事。
“不過,媽媽好像知道了。”
“知道我們的事?”
“從去年秋天開始她就有點懷疑,正月和你見過面後,她也很注意我。”
“她說什麼了?”
“她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別人了吧。”
“你說什麼?”
“當然說沒有啦。可是媽媽是個很敏感的人。”
久木沒見過凜子的母親,但從凜子的話裡,感覺是一位典型的出身於橫濱傳統商人家庭的氣質不俗的女性。
“上次我沒參加侄女的婚禮,就被媽媽數落了一通。後來還說過我幾次,三天前夜裡給我家打電話,我也不在,所以……”
“她說是晴彥來接的。”
“誰是晴彥?”
“是他的名字啊。”
久木還是第一次知道凜子丈夫的名字。
“他在電話裡對媽媽說,我今晚大概晚回來。”
“晚回來?”
“他沒說我不回來,可是從他的話音裡媽媽也猜得出來。”
“媽媽特別喜歡他,她說要是我在外面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對不起父親……”
“可是……”
久木不知該說什麼,又坐下了。
“不能總是這麼瞞下去啊,說出來,或許會得到理解的。”
“我說了。”
“都說了?”
凜子使勁兒點了點頭。
“父親剛去世時,怕媽媽擔憂,今天算說清楚了。”
“後來呢?”
“媽媽開始的時候還靜靜地聽,越聽越生氣,最後哭了起來。”
從凜子斷斷續續的訴說中,久木彷彿看到了凜子母親那傷心的樣子。
“媽媽原來只是猜測,我承認了以後,她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她說,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久木什麼也沒說,只顧聽凜子往下講。
“她說這件事太見不得人了,對誰也不能說,包括你哥哥和親戚們。你父親肯定會在墳墓裡傷心的。媽媽說著哭了起來,然後問我,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凜子頓了頓說:
“我覺得說什麼媽媽也不會明白的,就沒說話,她又問,那個人是哪兒的。”
“你怎麼說?”
“我也說了你的名字,瞞是瞞不了了。”
凜子眼裡閃著淚花。
“現在我失去了一切了。”
聽到這句話,久木不由得抱緊了她。
凜子已失去了家庭和丈夫,現在又失去了最後的壁壘——孃家的母親,可以依賴的只有自己了。久木心中頓時湧起了一個熱切的念頭,死也要保護這個女人。
凜子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只有這個男人了,她撲到了久木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由緊密連帶感而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依偎著往臥室走,就像從空中墜落一般,雙雙倒在床上。
彈簧床輕輕顫動著,男人親吻著女人被眼淚潤溼的眼睛,她顫動的睫毛慢慢平靜了下來,男人品味著帶點鹹味的淚水。
久木想要吸乾女人滿眼的淚珠,來安撫她的悲傷。
儘管這樣並不能改變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