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錢男人被一個美女捕捉入婚姻裡,沒人會認為這事有任何怪異之處。”關振言不屑地扔下了幾句話,覺得她荒謬過了頭。她和麻雀永遠不會是同等級,那些自私做作的名媛才是吵死人的麻雀。
杜若彤看著關振言,真的被他弄混了。他現在是在安慰她,還是隻是在單純地陳述他的意見?
她猜想,關振言是有些喜歡她的,否則,他不會娶她入門。不然,符合他方才提出的“美麗”、“熟悉社交事務”、“知書達禮”這些條件的女子何其多啊。
但,如果關振言是因為中意她才娶她,為什麼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他卻又要擺出一副避免與她有所接觸的疏離姿態呢?
杜若彤凝望著他許久,卻沒法子從他雕像般的臉龐得到任何答案。
他甚至沒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在眺望她的身後。
“除了分房睡這件事之外,你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她不屈不撓地再度嘗試著想打破僵局。
“我要一個孩子。”關振言很快地看了她一眼。
杜若彤驀地後退了一大步,所有的理智在瞬間被擊到外層空間。
她睜大眼,慌亂到甚至沒發覺她的雙臂正防備地抱在胸前。他的意思是,他現在要和她……
杜若彤的雙唇微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驚惶地盯著他的臉,直到他譏誚的笑容,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很快地將雙手置於身側,卻怎麼樣也擺不出自然的姿態。
“放心吧,我今晚還不會‘侵犯'你。”關振言惡意地說道。
她尷尬地低下頭,卻也因此沒發覺到他的目光正恣意地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著。
“有沒有孩子這種事,應該順其自然,不是嗎?”她抬頭,努力想表現出鎮定。
“順其自然”關振言冷嗤一聲,就差沒放聲大笑起來。“我的人生裡沒有順其自然這回事。我想要,所以我得到——就是這麼簡單。”
“孩子不是東西,或是你的事業。”她脫口反駁道。
關振言慢慢地從沙發裡站起身,瘦高的身軀無聲地走近她。
杜若彤不許自己後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寒冰般的眼眸直逼到她面前。
關振言握起她的下顎,他那冰一樣的手掌溫度,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那種話?”他的聲音比他的眼神,更讓人不寒而慄。
“我是你的妻子啊。”
“是嗎?”關振言的唇角勾出一抹寒笑,低頭吻住了她。
杜若彤太震驚,以至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便讓他登堂入室地糾纏住她的唇舌了。
當他的吻拂過她舌頭的兩側時,她驚喘著,伸臂抗拒起這般太過踰矩的親密。
“掙扎什麼?你不是我的妻子嗎?丈夫吻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關振言在她的唇間惡意地低語著。
杜若彤,你要忍耐!反正,你早晚得過這一關的。她緊閉雙眼,拳頭握得死緊地等待著接下來的煎熬。
她不反抗的柔順讓關振言狂熱了起來,他的唇舌於是更加放肆地在她的嘴間攫取著她的味道、品嚐著她的觸感。
她吻起來一如他所想象般地美好,像吻住了一朵花,層層的花瓣之下,有著最細緻的花芯與最香甜的花蜜。關振言放緩了力道,輕憐蜜意地開始想挑惹出她的更多反應。
杜若彤感覺到她的意識正在飄散,卻無力挽回。
他的吻是那麼灼熱,他在她的唇間翻攪,讓她不由自主地驚喘著。她從來不知道光靠一個吻,竟也能讓人產生慾念。
“啊……”杜若彤聽到自己唇間逸出的輕喘,驀地睜大眼,羞愧地伸手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