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可是看著這樣的他,心底卻冒著陣陣的酸水。
“胤祥,你隨我來。”一時激動,我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提步走開。
“去哪兒?”他腳下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對不起,我一時著急忘了!”我忙攙著他,連聲道歉。
“放心,廢不了的。”一側的唇角略抬,他放慢了腳步,跟著我朝著院外移動。
院外,刺眼的陽光直直的射在地面上,六月的天氣,熱得出奇。
“你站在這裡等我。”
讓他呆在原地,我快速的跑到屋內端出一盆水,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放到院中。而後,又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將隨身帶著的小鏡子放入盆底,再次調整水盆的位置後,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舉起了一旁的紙。
七彩的光芒,瞬時在白紙上清晰的閃現,那條彩虹,映出了他眼底濃濃的笑意。然而,那抹幸福,卻讓我陣陣心痛!
“彩虹!”他呢喃,眼底驚訝,唇角微微的顫著,伸出的手想要觸碰我手中的白紙,卻縮了回去。
“有你在的地方,總會有奇蹟的。”極低的聲音,倘若不仔細聽辨,彷彿只是他略顯乾澀的唇開了又合。
“水面中折射的彩虹,或許美麗,然而,它的美麗卻只有幾人欣賞。可是胤祥,風雨之後綻放的彩虹,卻可以傳到每個人的眼眸中。那才是最漂亮、最耀眼的!”我堅定的開口。
那天他的笑容,是那樣純粹,那樣清透,可是,卻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我從沒有想過,再相見的時候,卻已是物是人非。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自熱河返回京城,駐暢春園,召諸皇子諭曰:“皇太子胤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託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后,著將胤礽拘執看守。朕明日再頒諭旨示諸王大臣。”
其次,胤祥不知為何,在此次事件中再次受到牽連,但是因為他的腿疾久治沒有效果,御醫也束手無策,只是保守的治療著,所以康熙讓他留在府中,不得外出,也不准他人隨意探視。
如此,卻是變相的圈禁。
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因八爺未赴康熙熱河行宮請安,遣太監送兩隻將斃之鷹給康熙帝,帝極為憤怒,“心悸幾危”,召諸皇子至,重責曰:“胤禩系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聽相面人張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覓人謀殺二阿哥,舉國皆知。伊殺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數載之內,極其鬱悶。胤禩仍望遂其初念,與亂臣賊子結成黨羽,密行險奸,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執?遂自謂可保無虞矣。”
……
“自此朕與胤禩,父子之恩絕矣。”
……
“屢結人心,此人之險,實百倍於二阿哥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八爺以奏摺訴冤亦被康熙帝“此人黨羽甚惡,陰險已極,即朕已畏之,將來必為雅齊布等報仇也。”之嚴斥。
十一月二十八日,八爺因康熙榻前之密奏有“越份之語”,再遭康熙帝“大奸大邪”之重斥。
明明已經明朗的朝廷之上,卻因為八貝勒的一再被康熙打壓,而呈現了另一種趨勢——原本歸於八爺的朝臣,迅速倒向了胤禎!
轉瞬匆匆
“月兒,你的洋文還記得嗎?”
夜裡,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著,忽然聽到胤禎這樣問道,猛地醒過神來。
“當然記得了。”我毫不思索的說道,眨著不解的眸子等待他的解釋。
“是八哥,這些日子腳疾越加嚴重,宮內的御醫卻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