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搶劫的時候選擇默默走開。
平凡的,想要發出光芒的,卻又這樣膽小的自己。
但即使是這樣的自己,是這樣沒用的自己,也希望能有什麼是自己能夠做得到的。就好像……
“你好,我又來了。你在這裡的吧。”
“雖然我沒有陰陽眼,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甚至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的故事。”
“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麼。”
“我會像現在一樣,每天來跟你說話。”
“把高興的事,傷心的事還有好玩的有趣的事,全部都跟你說。”
“你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喔。即使是耳朵沒有辦法聽見的聲音,我也一定會認真地,在心裡認真地聽。”
“如果有一天,你願意的話,可以把你的故事告訴我麼。”
“吶,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麼。像家人,像朋友那樣,一直在一起。”
“等我老了,甚至死了的時候,也可以像現在這樣麼?”
“如果這樣,你就能夠,稍微不那麼寂寞了麼?”
是虛假的現實。還是真實的幻影。
世界上有那麼多寂寞和悲傷,我們怎麼能夠分得清。
白日的光照進了少年透明的身軀,他慢慢地抬起手,捂住了有點發紅的眼睛。
——萬里同學?
——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魅惑·法埃東(四)(1)
No。18
當我想明白俊美到驚世駭俗的“翎”就是那個派出“植物玩偶”來追殺我的人,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孃的!趕緊落跑吧!”而是奇怪的“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趕緊用拳頭捶自己的豬腦袋,白痴白痴!我可不能讓林家斷了香火啊!
鎮定林羽兒鎮定!我先得非常鎮定地從這裡走出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麻痺他手下的人(樂隊成員和化妝師、服裝師什麼的多半都是“植物玩偶”吧?),然後伺機逃走。
剛才我們獨處一室時他都沒對我出手,只有兩種可能:一、他還不知道我是誰;二、他認為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打算等演出結束後再動手。
“你發什麼呆啊!快上臺了!”我還在深沉地思考中,愛麗絲已經不分由說抓住我的手腕像拖條拖把一樣把我一路倒拖出去。
舞臺上驚心動魄的電子音樂震天大響,數十盞變幻著色彩的燈光令人暈眩地旋轉照耀。我被愛麗絲一把推出幕布,當即就有兩道追光燈“刷”地打到我臉上。燈光好象灼熱的拳頭一樣有形有力。
主持人嘶聲力竭地叫喊:“這就是翎為我們特別推出的神秘嘉賓!一個天使女孩!據說她只有16歲,今晚是首次登臺!她一定有讓人極為震撼的才華!”
開什麼玩笑?!
我急火攻心就想逃走,一不留神竟然被地板上的電源插座絆倒,在1000個人面前跌了個倒栽蔥!!同時把音箱線也踢飛了,音樂噶然而止,全場一片寂靜。
主持人呆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天使……摔倒了。”
突然間玫瑰的聲音爆棚而起:“快看!那不是林羽兒嘛!她怎麼上臺演出了?!”
一個工作人員匍匐過來接好電源,同時遞給我一張紙片,上面寫著:你太棒了!就這麼躺著。
這難道是一臺整人嗎?!我暗暗叫苦,如今曝露了身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降低到0。我只能以一隻脖子扭傷的天鵝造型僵臥舞臺一角,幾欲抓狂。
飄渺的歌聲若有若無地響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彷彿害怕吹一口氣就會吹散那歌聲似的。起初音調很低,好象暴雨前夕在雲層中徘徊的蜻蜓。漸漸地,吉他、電子鋼琴的伴奏流水般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