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抱著妹妹向她的房間走去。
媽媽拼命的拉著彤彤的衣服,想要把她拽下來,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媽媽只好跟著管桐走到房間去。她看見管桐放下妹妹,挪開床。
一瞬間,她驚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不,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是個瘋子。
&ldo;輝……輝輝,你要幹什麼?&rdo;媽媽結結巴巴的問管桐。
管桐沒有應聲,他拉開櫃子找到妹妹平日最喜愛穿的一件水粉色的連衣裙擺在床上,隨後出門打了盆水,拿了條乾淨的毛巾,跪在地上,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解開妹妹的衣服。
彤彤的面板還是那樣白,不過失去了以往的血色和彈性,身上還凝著幾塊青紫色的印記,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但是這都不算什麼,在管桐眼中,妹妹永遠是最美的,永遠是潔白無瑕的。
他一點一點的,輕輕的,柔柔的,將毛巾擦過了妹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每擦幾下,就將毛巾放到水裡洗一洗,擰乾,再擦。
彤彤的面板上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這水汽星星點點的閃著,遲遲不散。
媽媽都看得呆住了,她沒有動,只是看著兒子進行著如同朝聖般的一舉一動。
終於,管桐將毛巾扔進臉盆。他從上到下認真的端詳著一絲不掛的妹妹,好像要把妹妹印在心裡一樣。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妹妹的面板,可是又停住了,最後縮了回來。
他怕弄髒妹妹。
他拿過那件連衣裙,扶起妹妹,給她穿上。
妹妹很不配合,衣服穿得很費勁,不過還是穿好了。
雪白的肌膚,水粉的連衣裙,彤彤像早上剛開的花一樣嬌嫩。
管桐再次打量著妹妹,最後,俯下身來,輕輕的,深深的吻了吻妹妹的唇。
妹妹的唇冰冷冰冷的,還有些硬,不過管桐還是留戀的忘情的吻著,他要自己的唇上沾滿妹妹的氣息。
管桐抱起妹妹,向那個洞走去。
媽媽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急忙撲上來抱住管桐的腿:&ldo;輝,你要幹什麼啊?你不能啊……把彤彤放下來好不好?我們給她買塊墓地……我們天天去看她……&rdo;
管桐如同雕像般堅定,他沒有看媽媽一眼,只說了一句:&ldo;爸爸也在那裡……&rdo;
媽媽像被電擊了般定住了。
……爭吵,萌生的殺念,兌了安眠藥的牛奶,顫抖的雙手,忙亂的腳步,沈重的身體,飛起的泥土……
她以為她可以忘記,她以為天天流連於緊張而刺激的麻將桌上可以忘記,她也以為已經忘了,可是卻時時在夢中出現,這會,這一幕幕又異常清晰的在眼前播放……
媽媽呆住了,她直直的看著管桐,手向前伸著。
她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管桐已經把妹妹放在洞中。
洞太小了,彤彤只能站著……
管桐以前所未有的精力投入到學習,他要儘快的掌握更多的知識,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妹妹救活。
雖然心裡有個小聲音一直在說&ldo;彤彤已經死了&rdo;,雖然很多同學都在問妹妹的近況,可是他的答案永遠都是&ldo;她去外地治療了&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堅定的,還帶著微笑。因為他堅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