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較她倆幸運的是他是男生,周圍住的也都是男生。男生嘛,總是要較女生少點好奇,口才也差許多,況且他們的口頭語是&ldo;人不風流枉少年&rdo;。
事情發生以後,室友們那天睡得格外早。管桐回去的時候,屋子已是一片漆黑。
只是太靜了,靜得完全不是男生寢室夜的樣子。
大概也是覺察到這一點,有人帶頭響起了鼾聲,隨後便是鼾聲四起,一時間震耳欲聾。可能又覺得假了,結果竟又齊齊停了聲音。
雖然大家閉著眼睛,可是管桐覺得無時無刻不在被關注著。
他輕輕上了床,突然間覺得很好笑。
總是認為大家在關注著自己,而自己又何嘗不是關注著別人?出了事,旁觀者想知道當事人的心態,當事人想知道旁觀者的反應。
這可能是做賊心虛吧,每個人都是賊,只是目標不同而已。
第二天,大家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但是管桐仍舊感到他們在大大咧咧的玩笑的同時還在偷看他的臉色。
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兩天就一切正常了,畢竟是男孩子嘛,不喜歡計較什麼小細節。但是他們也很細心,那一天後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提過謝麗娜和蘭月的名字,連她們身邊的人都省略了。
管桐知道這很難,尤其是對路佳遙。他已經對謝麗娜痴迷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經常拿著謝麗娜這個詞下飯或催眠,而現在竟要讓他忍住不說還真是個挑戰。
管桐很同情他,更敬佩他。這家夥,夠意思。
再挺挺吧,難熬的幾天馬上就要過去了,等到七月十五,彤彤就要回來了。
事情發生後,他沒有再找過蘭月,也沒有簡訊聯絡過,可能大家都以為這就結束了,不過也有一部分人認為死灰仍可復燃。
復燃是必須的,只要彤彤復活,不但死灰可以復燃,還可燎原……
其實他倒挺想知道蘭月的近況,可是她最後的眼神卻讓他將按了一半的號碼清除了下去。
他清楚這種關心不是愛情,而是……一種愧疚吧,他不敢細想,否則……
而且已經沒用了,鬼節就要到了……
隨著日子的臨近,他有些心煩意亂。他有點弄不懂這種感覺,是緊張,是激動,是興奮,是期待,還是偶爾萌生的愧疚,有時他竟還會有些害怕。
他開始懷疑這害怕是跟謝麗娜有關。
她該不會又要壞事吧?就算她想說點什麼也得有人信啊。那麼他為什麼會害怕呢?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的,只是亂亂的糾纏在一起,經常會讓他失神良久。
終於到了七月十四,那天他丟三落四的辦了許多糊塗事,於是便有人開玩笑說他是撞鬼了。
的確是撞鬼,只是那個人不是他。
忐忑的等待著,小心翼翼的想像彤彤會怎樣和他聯絡。
幾次期待的落空讓他對想像不敢抱太大期望了。
終於等到了晚上,管桐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其實他什麼也不可能聽到,先不說男女宿舍樓相距甚遠,單是這寢室裡此起彼伏的鼾聲就隔離了他的兩個耳朵。
他悄悄的下了地,光著腳溜到視窗,可是所見的只有一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夜,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天上的月,靜靜的亮亮的掛在那裡。
再過幾分鍾就要到十五了。
管桐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月亮,這月亮還真是蠻圓的。可是再看看,又覺得缺了個小口。他眨了眨眼睛,月亮又圓了,可是沒過一會還是缺了一塊,而且看得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