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戰龍將船搖至切近,二人登上那船的船舷,船伕挑開船艙的門簾,請二人進去。
戰龍跟著四小姐進的船艙,看到剛才看到那個素衣女子正盤膝端坐在艙內,一盞油燈、一幾一琴,艙內裝飾也極為素雅。
戰龍迷惑地看著她的傾國傾城的容貌,真想問問她為何和柴明歌那般相像。
“見過郡主,我們打擾你了。”
四小姐淺淺一禮。 見到戰龍與四小姐進來,柴郡主神情自若的問道:“兩位,從龍亭湖開始,你們就一直跟在我的後面,不知道所為何意?”
說罷冰冷的眸子將兩束襲人的目光射過來。
戰龍不敢貿然詢問,看了看四小姐。
四小姐不慌不忙說:“剛才在龍亭湖上,突然聽到郡主琴聲,不僅意境優美,尤其音律絕佳,決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做出來的。在下也是愛惜音律之人,一時聽得興起,本以為遇到了良知,想見上那絕世音律的主人一面,可惜我們的船太慢,一時半會兒追趕不上,要不是郡主停下船來,怕是還不能見到尊容。”
柴郡主微微一笑,說:“原來是遇到了律道中人,我正好閒悶,彈上一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
說著微微一揚頭,引得滿頭青絲瀑布一樣散開,見她香腮微笑,玉頸微曲,伸展開雪藕似的玉臂將蔥白修長的纖纖十指鋪放到琴絃之上……織指走弦,一縷幽怨音,自弦上揚出,聲韻柔和婉轉,漸漸的琴聲愈來愈高,聲音也愈來愈覺悽婉。
戰龍不懂得琴藝,但是也聽的津津有味,四小姐卻是矚目凝心,專心致志的數著那律中節拍。一曲《漢宮秋月》終止,四小姐不僅豎起拇指讚揚道:“郡主果然是琴藝高超,漢宮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透過琴聲讓人能感受到那種皓月西沉,萬物寂靜的情景,尤其琴音到了委婉之際,更讓那幽幽漢陽宮活生生呈現面前,實在是佩服。可惜郡主剛才過於凝神,在第九節,第七個音律上有了遺漏。”
柴郡主微笑著點頭,說:“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一個音符,看來這位姑娘卻是與我是同道中人,還想請教一下芳名?”
四小姐道:“在下楊詠琪,這是我的六弟。我父親是金刀楊令公。”
柴郡主衝著戰龍和四小姐友好一笑,說:“原來是楊將軍的子女,尤其楊小姐還是律道知己,真是幸會,本想與你親近一下,以琴會友,做個知己朋友。無奈今天天色已晚,我還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辭,若有緣,他日再相見。”
四小姐見她下了逐客令,忙拉著戰龍告辭,戰龍忍不住對柴郡主拱手道:“郡主,恕我冒昧問一下,我有位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名叫柴明歌,相貌與郡主極為相像,請問你可認得?”
柴郡主微微一笑,輕輕搖頭說:“天下之大,相貌相似之人,不足為怪,楊六將軍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
戰龍遺憾地搖搖頭,躬身施禮,與四小姐告辭,回到自己船上,望著柴家官船遠去,目光還依依不捨,難以收回。
四小姐捅了一把,“六郎,還傻看什麼?人家郡主都走遠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哼!那可是當朝郡主,柴世宗柴榮的女兒,你也敢做夢?”
戰龍轉過身來,“四姐,你又在嘲笑我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柴郡主可不是能相比的,我真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和柴明歌長的那樣相似?”
四小姐說:“不要胡思亂想了,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一個武功卓絕天下的天山御劍,一個是皇親國戚當朝郡主,怎麼能混為一談?再說,郡主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她不認識柴明歌。”
戰龍搖頭苦笑,“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四姐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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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慢慢往回劃,四小姐見戰龍一直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