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著跑。”
邪月手中的月刃分化成數把,分化出的月刃懸浮在空中,就這麼架在夏禾和呂良的脖子附近。鋒利的刀刃離頸部的面板不足一寸,夏禾倒是十分淡定,但是呂良不同。
那晃動的刀刃讓他毫無安全感可言。
“用不著害怕,他想殺人的話,我們這位掌門攔不住他。不過你還是別抖了,這可是難得的快刀,你要是自己撞上去了,可沒人幫你申冤。”
夏禾手指從刀刃上劃過,僅僅輕微的碰觸,就讓鮮血從手指上流了出來。
雖然只是代掌門,但毫無實力的人根本當不上全性的代掌門,在呂良眼裡,龔慶已經是難得的強者了,但是夏禾卻說出連龔慶也保不下他們。
“他那麼恐怖嗎”
早知道他就不誆騙柳妍妍了,沒有柳妍妍他費點功夫也能弄來張錫林的屍體。不過對方是趕屍柳家的傳人,做這種事十分方便,而且初入江湖所以他才起了這個心思。
沒想到張錫林的屍體是偷來了,卻也引來了這麼一個煞星。
夏禾沒有繼續說什麼,呂良只好把身體盡力向後靠去,整個人都貼到了牆壁上,就是想離這刀刃遠一點。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異人界名盛一時的異人數不勝數,但是如今健在且異人皆知的決定只有一人,龍虎山老天師-張之維。
絕頂之名名符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招惹張之維,近些年也從未聽過說張之維輸給過誰,那一手金光咒就沒得了的了防。
但是夏禾知道,這只是表象,那名老天師前些年受過傷,而且是被人一刀破了金光咒,雖然沒輸,但是無敵的神話早已被打破。
而打破了這個神話的就是眼前的邪月,至於她為什麼知道這件事,詳情請詢問張靈玉。
夏禾知道這件事,而龔慶同樣知道。
任誰都猜不到,身為全性代掌門,龔慶平日裡就在龍湖山上,當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道士。幾年的工夫他都伺候著田晉中。
“氣滿不思食,神滿不思睡”
當年田晉中經脈被毀四肢被廢之後就專修靜功,為的就是防止自己在睡夢中說出睡夢不該說的話,幾十年如一日,他從未合過眼。
但是這樣的人居然沒發現自己的身邊人就是全性代掌門。
練炁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收放自如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些人做不到時刻隱藏自己本身的修為,不露出任何馬腳,但是龔慶做到了。
而一直在龍虎山上的龔慶自然見過張之維受傷的那一次,那次連田晉中都被震驚了,所以從那之後,他就留意了邪月這個人。
但是沒想到,兩人第一次交集就是在這種局面。
他作為伺候田晉中的小道童,張之維和田晉中說話有時也不避諱他們,況且那臉上的傷口山上的人看到的並不少,根本瞞不住的。
他還記得老天師掛彩時田晉中的驚訝。
“那小子能傷了師兄你?”
“還是老了啊,年輕幾年這一刀我可就躲開了。”
“師兄說笑了,就算老了你這異人界的決定也是實打實的。”
“不,生死相搏結果未知,他身上似乎還有著什麼底牌,而且你別忘了,那位可還活著呢,只不過守著大門沒怎麼離開過。”
對於後面的“那位”龔慶曾經詢問過,但是田晉中閉口不言,只是告訴他們知道的太多沒有好處。面對這種情況,他裝作沒看到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全性的惡名天下皆知,但是裡面有擔當的還是能找出來幾個的,而龔慶也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全性的代掌門,這裡的事是他安排的,既然撞見了,他就得接這一下子。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