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邪月見識到了這裡殺價的本事,當鋪這種地方他很少去,很小的時候是什麼都沒有,全身上下都找不到能換錢的東西。而被收養之後,生活上的消耗也直接被抹平了,自然犯不上去當鋪。
在七寶城的時候他倒是見識過七寶琉璃宗的當鋪,但是那裡和這裡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七寶琉璃宗家大業大,有什麼就說什麼,收購那些珍藏品時也不怎麼砍價,或者說不是沒有,而是他並沒有見識過七寶琉璃宗殺價的功夫。
比如這次,讓寧榮榮來就能把價格再往上抬一點,雖然那桌子是質地十分普通的那種,但是在對方的話語中簡直就是趕上垃圾了,好好的玉石硬是被說成了破石頭。
“小哥第一次來這地方吧?這就是當鋪的樣子了,蟲吃鼠咬,光板沒毛,你就是剛買的東西拿進這裡也得讓對面好一通貶。”
不過邪月的關注點並不是這裡,他在進去是周身感應全開,後院裡確實有幾個氣息,但是都是普通人,根本談不上練炁。
“徐叔,這些年你聽說過練炁士嗎?”
“沒有,以前我也是今天才從徐伯口裡知道這種事情,我這大半輩子都在山裡過去的,哪見過什麼練炁士,但是見過會兩下江湖把式的,但那肯定不是你想見的。”
大致在這所謂的城裡逛了一下,天黑前邪月和老徐返回了村裡,邪月並沒有遇到自己想遇到的東西。而且這所謂的城在他眼中還是小了一點,恐怕想要了解更多還要走得更遠一點才行。
不過他卻忽視了燈下黑這一件事,直到他返回村子,在臨時的居所裡,寧榮榮給了他一個提示。
“咱們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練炁士嗎?”
寧榮榮指的是馮寶寶,與其滿世界的去找,還不如看一看馮寶寶,雖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而且有些楞,但是她的思維方式已經趨近正常了。
這一個白天的工夫,和她溝通起來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最大的問題就是需要給她解釋一些名詞,不過那一口濃厚的方言味已經改不掉了。
“她那個樣子,恐怕發揮不出體內真正的實力吧?”邪月倒是知道馮寶寶體內蘊含著不小的能量,但是空有力量不會使用,那根本沒什麼意義。
“沒關係,這才幾天不到,她的思緒就越來越清醒了,就算不能發揮出實力,從她那裡問一下練炁的修煉方式也好,她孤身一人,應該不會在意太多。”
換句話說,這個人比較好糊弄,她和邪月是出來歷練的,不是出來做慈善的,一切的最終目的都是自身。
她推測這裡的練炁和斗羅大陸的宗門都差不多,自身對於傳承十分看重,甚至比那裡還要嚴格。因為斗羅大陸上人人都知道魂師是高貴的職業,但是這裡的練炁士卻不為人知。
大部分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甚至還有不少都認為那只是假把戲,都是騙人的。如果不是傳承嚴格,修煉的人很少,那麼這種情況並不應該存在。
面對那些實力未知,人數未知,態度未知,位置未知的神秘練炁士,貿然尋找這些人有很大的風險,甚至可能導致試煉失敗。
而馮寶寶就不一樣了,首先她已經送上門來了,其次她孤身一人,而且掌握著練炁的方法,最關鍵的一點,她現在腦子不太好使。
從這樣的人嘴裡套話,應該比從那些老狐狸嘴裡套話要容易得多。雖然會有那麼一點負罪感,但是為了目標這是最理想的方案了,以後在幫她找記憶和家人時多出點力就好了。
邪月也覺得寧榮榮說得很有道理,與其面對未知,眼前就有現成的,捨近求遠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感覺還要多久?”
“應該不用幾天,她恢復得很快,嗯我是指身體不適神智,似乎有一股魂力應該說是炁,那團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