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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鑽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輕輕喚道:「阿碰,小槓……」

但老婆們都已經睡熟了,牌鬼只好自己隨意的捉起筆,在便條紙上頭畫了一隻鳥的形狀。手指一捏,畫著鳥形的紙變成了一隻烏鴉,呱呱低吼。

牌鬼把牠扔出窗外,叫牠去找陸哲月。

想起了前不久他與哲月兩人遇到靈獸的事情;那是兩隻魚貌的巨大靈獸……聽說那靈獸似乎很巧的和哲月以前的主人有關係,所以看在哲月的面子上,牌鬼也就沒有把那兩隻靈獸給抓來烤。

只是後來聽說那個通往靈獸巢穴的入口被式族人給接手,全部封印起來了,那邊的鬼妖們均對此事頗有微詞,就牌鬼所聽見的八卦,說是那個關閉靈獸巢穴的封印相當狠毒,完完全全的把那個地帶給孤立起來了不說,甚至讓周遭的小妖們都過得很痛苦;無處可去的小妖們,只能在周圍遊竄,尋找新的棲身之地,也因此那附近也顯得特別的混亂。

記得式族——也就是陸尋的一族,他們用的法術很著重於調合,也就是儘量將事情歸於雙方無害的狀態,甚至在處理某些事情之上,會願意為了妖怪而退讓。不過群體中總會有做法不同的傢伙,牌鬼也不怎麼在意,幾乎要把這事情給忘了。

但過了一陣子後,他注意到遠處傳來了更大的傳言。

雖然是同樣的一件事情,但妖怪和人類的著眼點不同,看到的重點也不一樣。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就連新聞都報了出來,只不過人類世界的新聞裡寫的是「某某保險業務員慘遭殺害」,但看在眾妖的眼中,則是另一樁大事。

數個月前死去的那個保險員是很多人都熟識的傢伙,雖然表面上是保險員,私底下做的卻是情報販子。

這個傢伙是因為做很多壞事才出名的,早晚會慘死也並不讓人意外,但問題是殺他的人,似乎並不是他的仇人。因為這傢伙所持有的資料被盜走了一部分。這是去搜刮遺產的仇家所說的。

那些全部都是有關於靈獸的資料,這讓牌鬼不禁聯想起,有感於式族所封印的那兩隻靈獸的事情。因為式族封印那兩隻靈獸的時間,早於保險員被殺的時間,想必他們已經早一步得到了某些情報,才會刻意的設下這麼嚴密的結界。

如果是平常發生這些事情牌鬼才不會想管,他巴不得跑得遠遠的,完全不要和這些事情扯上關係。但自從哲月出現之後,他總感覺他們這群人和式族走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脫不了關係了。

所以覺得不妙的牌鬼,決定走一趟去看看那棟大樓的現況,看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確。

第五章

說起獨眼這個傢伙,他一直是個很低調的人,每天淨是賴在牌鬼的身邊當食客,只要是牌鬼煮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要厚著臉皮嘗上一口,當然獨眼這個稱號和牌鬼一樣,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隱沒在世間已久,他真正的名字也鮮少人知曉了,大家都以他的特徵——獨眼來稱呼他。

他的右眼是好的,但左邊的眼球已經整個沒有了,只能用義眼替代;平日在家中,他會拿條矇眼布將左眼給蓋住,而出門的時候,就改戴墨鏡遮著。在其他的城市倒也還好,不過住在淡水,出門戴著墨鏡還穿個七分褲拖鞋的下場,就是常常被觀光客問說你會不會唱那卡西,還被要求拿著烤魷魚合照,不勝其擾。

對於牌鬼而言,獨眼可能是陪在他身邊最久的人了,在大妖之間,能夠尋找到一個能與自己處得來、又擁有等同壽命的同伴是件非常令人羨慕的事情。因此兩人也格外的珍惜這份情誼,從來沒有要和彼此分開過的打算。

自從在淡水定居之後,個性一向閒散的獨眼便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兒了,去臺北的行程對他而言,已經變得相當遙遠,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臺北的方向。但站在鏡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