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不出十分鐘你會這麼幹。”
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臉。我明白了一個特簡單的事實。許唯,是握在我掌心裡的。毫無疑問。
是的,留下來那個是最痛苦的。最痛的傷口,你從外面看不到。但,時光不可能回頭,當下最重要。
所以,順其自然吧。
忽然很想聽那首老歌,《Let It Be》。而且,我想聽許唯來唱。
(十九)結局【下部終了】
八月在英國,感覺很冷。
很不習慣這裡的天氣,一下飛機就開始冷風刺骨,外面冷屋裡也冷,因為時常下雨,溼冷溼冷的,開空調也沒什麼大用處。見到安然,她給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操,感覺冬天來了……
在波爾多的時候,要舒服的多,白天最熱也就是二十八九度,晚上涼一點兒加件外套也就足矣了。可是在這兒,霧氣濛濛的倫敦,冷得牙齒都能打顫,當地人儼然都是一副冬天裝備。
唱片公司為我們準備的住處還是不錯的,挺大一處房子,寬敞、舒適。只可惜我們都無福消受,家屬們倒是津津樂道。
我一般下午開始錄音,回來的也很晚,有時候能錄到午夜。如果小旭不要求許唯陪她逛街,許唯基本上終日足不出戶,縮在被子裡看書。我覺得他這種狀態不好,為了陪我犧牲他大把的時間讓人過意不去。我建議他出去走走,拍拍片子,他給我一句:拍毛?想看恐怖片兒啊?來個迷霧怎麼樣?弄一變態殺人狂,專門跟蹤時髦小姐,逮著一個殺一個,你看麼?
許唯是熟知歐洲的氣候的,所以他當然知道這個季節來這兒他會一無所獲,可他就是來了,行李不多,除了衣服就是書和唱片,有備而來。
這樣的他越來越讓人著迷。
“幾點了?”沒想到許唯這麼早就醒了,一邊揉眼睛一邊胡亂的在床頭櫃上摸煙。
“還不到九點。”
今天早上起床,拉開窗簾看到有陽光時還高興了一會兒,誰知道沒過半個鐘頭就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不大,但是混著水氣、霧氣讓人覺得壓抑。
“哦……你昨兒幾點回來的?”
“三點多。”
“我說怎麼沒印象呢,我不到十點就睡了。”許唯說著,點了煙,鑽進了我的被子。因為工作,我一直扔他一個人,通常是我回來他睡了,我走了他醒了。不過這種情況終於算是告一段落,樂手的部分到昨天夜裡全部完成,可憐的安然好不容易過了吉他那關,又該開始錄人聲了。不知道她那取樣兒過了沒有,也不知道她那英文有沒有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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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安然的逗事兒實在太多了,許唯樂了她大半個月。其實這倆是互相取樂,都比較苦悶。一個閒的沒事兒,一個忙的四腳朝天。頭一段日子安然幾乎就住在我們倆的房間裡,從錄音室回來就追著許唯請教他發音問題……
真的,那傻妞挺努力的,只可惜錄音師不買帳,還很嚴肅的告訴她:如果就這麼錄了,唱片只能慘不忍睹。
“唉,跟你丫說話呢,聽見沒?”許唯不滿的撞了我一下。
“聽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什麼呢?”
“安然啊。”
“又出什麼逗事兒了?”
“就知道幸災樂禍。”
“操,我這是關心她好麼?”許唯說的正經,卻是一副樂呵呵等著聽笑話的模樣。
“那你好好關心吧,她今兒開始錄唱。”
“呦呵,你們錄完了?”
“嗯,昨天收尾的。”
“比預定的要早啊。”
“錄的比較順,所以提前了,正好可以早些回去,學校又快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