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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一聲,敖楚戈道:“事到如今,我還‘倔強’得到哪裡?眼看著老命都難保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兩個人,一是面色蒼白,雙瞳閃幻不定的“妖龍”胡昌,一是滿面于思,寬額扁鼻,兩隻眼老是半眯著好似沒睡醒的‘魔龍’康玉麟;此刻,‘妖龍’胡昌冷冷清清地說了話:“我們大夥全要注意這姓敖的,他表面上嬉皮笑臉,神情變化極快,又不時低聲下氣,不時慷慨激昂,忽而娓娓陳訴,忽而故作謙虛,實則,這一切都是做作,都是順勢應變的姿態,隱藏在這些面具之後的是他堅決的報復意志與不惜豁命突圍的膽識,他不是個遠就近利的人,更不是一個能以輕易降伏的人,他很剛烈、很猛悍、很倔強,也很狂傲,更且,他鬼計多端,反應靈敏;我們要小心,他任是有什麼說詞,骨子裡卻是流血的打算!”
在其他的‘十龍門’諸人驚然動容中,敖楚戈不由苦著臉,道:“這一位——你這不是坑我麼?只要各位能高拾貴手放我過關,或是改以談判的方式化解糾葛,孫子王八蛋才會有‘流血’的打算……”“妖龍”胡昌淡漠地道:“不要給我來這一套,敖楚戈,似你這一型別的人並不多,但我胡昌也見識過,我知道你們的慣性是什麼,所以,我不會相信你表面上的姿態!”
敖楚戈道:“胡老八,八爺,莫不成還要我掏出心來給你看?”沙沙啞啞地一笑,‘魔龍’康玉麟答腔了:“你那顆心,姓敖的,掏得出來麼?只怕上面除了幹創百孔之外,更是都是透了!”
敖楚戈怒道:“我曉得你是康玉麟,‘魔龍’康玉麟,但我卻不曉得你這雙招子還有這等本領透人肺腑,洞察入微,尤其我不曉得你競生了這麼一付長療生蛆,臭不可聞的唇舌!”
康玉麟不溫不怒,閒閒地道:“你記住你說的話,話裡的每一個字,姓敖的,我會再叫你生咽回去,絲毫不漏的生咽回去!”
敖楚戈重重地道:“康玉麟,你是說,只憑你麼?”搖搖頭,康玉麟道:“我不會中你的激將之計,姓敖的,你不用管我憑了什麼,總之,你會後悔你方才所說的話,至於如何令後悔,這是我的事,你就無須費心了!”
“駝龍”童壽春稍稍踏前一步,語聲森酷地道:“現在,敖楚戈,你決定了沒有?是自己跟我們走,抑是我們抬著你走!”
敖楚戈的表情有些痛苦:“童老大,你們怎不相信我的解釋?”童壽春厲聲道:“如今還談這個,豈不是廢話?”嚥著唾液,敖楚戈又艱澀地道:“那麼,你們是否願意稍微做得公平些?”冷冷地,童壽春道:“什麼意思?”敖楚戈苦笑道:“如果你們一定要求個了斷,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是明擺明顯的要吃虧,你們以全幫之力對付我一個人,可不是太欠公平?我的意思是,你們多少講點武林道義,江湖規矩,稍稍做得大方點——譬喻說,推選出一個人來——和我決戰,以勝負之分來解決怨隙,這麼樣一來,也比較……”童壽春帶一種奇異的嗓門打斷了敖楚戈的話:“我覺得你有點迷糊了,敖楚戈這些年來的江湖歲月,不知你是怎麼混下來的?尤其你的名聲又是怎麼創下來的?居然連一件事的內涵,它的本質,以及必然的結果都看不清,摸不透?你算是那一門子的江湖人物?”敖楚戈咧咧嘴,道:“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什麼意思了?”童壽春火辣地道:“我們要你把盜去的東西拿出來,要你對你所有的罪行負責,敖楚戈,這豈是用一次決鬥便可以解決的?你想討這種巧,我們豈會叫你稱心如意?”“火龍”朱濟泰惡狠狠道:“大哥,根本不必再和這廝羅嗦下去,他既不願老老實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