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房間呢?怎麼是這樣的?”吳文靜指著一個老舊的連體書櫥,這簡直是唯一破壞這棟房子的極大敗筆,不僅粉刷難看,而且造型也很土,只能看出這是一個特別隔出的房間,也許要說空間更恰當,透過這個連體書櫥,把一小部分空間給強行拉了出來,那打消頂多就是放一張床,在容納一個人在裡面沿著床邊7字型行走,僅此而已。
“這…這…”卞宜眼睛裡有了霧氣,全身微微的顫抖,對於這個房子,這是她最怕面對的問題。
吳思嘉的目光又空洞了,好似靈魂都被抽取了一般,望著這個空間的他,先前因為觀看女孩們的房間露出的微笑也僵硬了。
“哥…”吳愛嘉急急把吳思嘉的手臂在次揉進身體裡,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用力,可是不管她怎麼搖晃,吳思嘉也沒了反映。
“小,小宜,你怎麼不把這個房間給拆去!!”吳愛嘉急得哭了,清脆的聲音響著整個空間。
“他,不允許動這裡面的任何東西。”卞宜以手掩口,淚水也在眼眶裡滾動,心疼的無以復加,她好後悔,她就應該違反他的話,把這個地方徹底剷平!
“不,不要,不要動這個房間。”吳思嘉開口了,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裡面迴盪,親情是什麼?如果說養育之恩無法用金錢來衡量,那麼當這個養育的“恩”不代表快樂不代表歡聲笑語,那麼從小把自己撫養大的過程只不過就是金錢所能衡量的等價關係。
如果當一切都能用金錢所能衡量,那麼親情又是什麼?難道是父母生出來養了自己20年,而後自己給他們送終20年給他們送葬的等價關係嗎!!!???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吳思嘉渾渾噩噩一交坐倒,大腦一篇混亂,他擁有世界第一的財富,擁有常人所擁有不了的知識積累,但是卻被這樣的問題困擾著前世今生。
常人難以邁過的難關,常人難以明白的問題,他都能處理的完完美美,可是對於他來講,這個普通人很輕易能邁過的童年,很輕易能想明白的親情問題,誰又能來幫他這個天才來解答!!??
“哥?哥!?!?”吳思嘉眼神空洞,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舞夕和卞宜大驚失色,愛瑪猛地向前,一掌往吳思嘉脖子劈去。
“你做什麼!”卞宜抓住愛瑪的手。
“我這是在救他!”愛瑪表情難得的肅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聞中如此強悍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倒在一個小小的,連敵人都看不見的空間前面,她本該嘲笑的,但是她卻笑不出來,有太多男人在她面前倒下過了,不外乎三種,或為了女人,或為了金錢,或為了權利,她司空見慣,可是他是如何倒下的?愛瑪真的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有男人是那麼與眾不同嗎?
“不要碰他!”卞宜甩開愛瑪的手,眼睛裡有深冷的殺氣,愛瑪絲毫不敢懷疑,她再有什麼動作,卞宜絕對會當場將她擊殺。
“我來!”卞宜吸了一口氣,抬起自己的右手,劈了下去……眼看到了頸動脈的上方,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她又吸口氣,再次抬起,再次落下,再次停止…咬著下嘴唇,再次抬起,再次落下,終究還是停止…
她可以對敵人無情的扣動扳機,可是吳思嘉,她要怎麼下得了手。
“小宜…你…”
“小舞……對不起…愛瑪,你來吧…”
卞宜對愛瑪露出乞求的目光,愛瑪心中次動搖了,能然卞宜這樣的女人如此的男人,究竟又要坐到如何的程度,才可以達到?
但這個念頭馬上就被愛瑪摒棄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愛瑪沒有多想,毫不猶豫一掌劈了下去,吳思嘉靜靜昏睡在了吳愛嘉的懷裡……
………【四十六章 沒生病與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