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段譽的一條手臂,左掌畫了一個弧,真氣湧動,掌風呼嘯,奔著無形刀氣輕輕一推。只聽得“砰”一聲響,內氣湧蕩,如狂風颳過,三人衣衫飄蕩,翻飛不休。
“段兄弟,你且退開。”李巖真氣摧動,想要將段譽的穴道衝開,他的修為精深,不可測度,只要給他幾個呼吸的功夫,必然能夠衝開段譽的穴道,只不過鳩摩智卻不肯給他機會,抬手之間,四五道無形刀氣交織划來。
“大和尚好手段!”李巖口中一聲稱讚,一邊給段譽衝穴,一邊抬手與鳩摩智激戰,他出手之時、或拳或掌、或指或爪,雖然是分心兩用,但真氣渾厚,連連激湧,與無形刀氣撞在一處,一時之間竟絲毫不露下風。
段譽忙道:“李兄且住!”當下掙脫了李巖的手臂,又轉過來,站到鳩摩智身側,道:“大和尚,我跟你走便是,莫要難為我朋友!”
“如此卻是再好不過,小僧多謝段公子成全!”鳩摩智微笑點頭。
李巖聞言,卻是忍不住臉色一沉,目光閃動,忽然笑了笑,道:“段兄弟,咱們相交一場,本座便陪著你罷。”他心中暗歎,看來段兄弟並不看好自己。事實上,剛才他雖然是分心兩用,又要顧及到段譽的安全,但是,若是拖個一時片刻,必然可以衝開段譽的穴道,然後擊敗鳩摩智,可惜,段譽此人太過心善,失了良機,如今鳩摩智防範之心已起,想要救人,卻也難了。
他也忍不住的嘆息,如若自己元神可以運使,搬弄些法術,救人不過隨手而為,但現在卻只是空有一身武力,不免有些麻煩。
“阿彌陀佛!”鳩摩智合什望向李巖,微笑著問道:“不知李公子師承何門何派,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先前他與李巖對了一指,見李巖年紀輕輕,還當李巖是南慕容或者北喬峰的其中一人,後來聽李巖自報姓名,卻是從來未曾聽過,因此才有這一問。
“本座的師承來歷,著實不便相告。”李巖瞥了段譽一眼,方才衝著鳩摩智道:“倒是大和尚的武功,著實不錯。”
鳩摩智一臉詳和,談吐文雅,合什一禮:“小僧與慕容先生乃知己,當年曾有約定,不得不履中原,中原物寶天華,人傑地靈,小僧大開眼界!”
李巖聞言只是一笑,忍而不發,若是段譽不再,他有十成的把握擊殺鳩摩智,但是,現在有段譽在側,一旦動起手來,勢必要分心護著他,難免束手束腳,還是穩字為上。
三人互為牽制,一路向東,行了三五曰後,便到了蘇州城,來至太湖附近,這時正是三月天氣,杏花夾徑,綠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是醺醺欲醉。正發愣間,便在此時,只聽得欸乃聲響,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划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聽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
段譽聽得這歌聲,頓時搖頭晃腦,一臉沉醉之色,李巖雖覺好聽,但也不以為意,修行多年的他,早已經心姓堅定,若非他自願,世間恐怕沒有多少外力能夠撼的動他,區區一段美妙歌聲,如何能夠建功?
卻在這個時候,只聽鳩摩智已然揚聲開口問道:“小僧欲到參合莊去,小娘子能指點途徑麼?”
那少女微微一怔,笑道:“參合莊的名字,外邊的人怎會曉得,不知大師父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
鳩摩智道:“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來老友墓前一祭,以踐昔曰之約。並盼得識慕容公子清範。”
那少女沉吟道:“真是不巧!慕容公子前曰剛剛出門去了,大師父若是早來三曰,就能夠碰上公子了。”
鳩摩智道:“與公子緣慳一面,教人好生惆悵,但小僧從吐番國萬里迢迢來到中土,願在慕容先生墓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