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奕道:“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可是若不如此,他們又怎能在短時間內有所突破。沒經歷過風雨的花草,再怎麼名貴,也只不過是供人觀賞的玩物罷了。”
方衍忽道:“這次考驗是什麼標準?”
赫連奕道:“殺掉烏卓、烏柄算是合格,全殲逆賊是為成功。”眾人面色又是一緊。
方衍又問道:“可有人在一旁協助。”
赫連奕點頭道:“會有一位強者在旁保護他們的安全,不過主要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力量。”
方衍面色一冷,道:“這麼大的場面,只有一位強者坐鎮,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難道是大長老親自出手嗎?”
赫連奕搖頭道:“大長老不會去的,關於意外,我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我們可以接受的下限是犧牲一人。”
方衍神情大變,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為什麼?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赫連奕依舊平靜如水,道:“一條戰友的性命,絕對可以讓一名弟子快速地成為一名戰士,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方衍看了赫連奕半晌,忽然一甩袍袖,轉身就要離去。
赫連奕道:“你要去幹什麼?”
方衍道:“你心裡明白我要去哪,若說這十位親傳弟子要犧牲一人,只怕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是可能性最大的那幾個中的一個了。”
赫連奕道:“莫非你想違背禹帝的命令,你要知道,強者生存,劣者消亡,本是自然不易之理。他們若要生存下來,唯有讓自己在血與鐵的考驗中變得更強,而不是靠師父的保護。”
方衍正待再說話,龜玄忽然嘆道:“老方啊!算了吧,這次考驗誰的責任最大,誰又會面臨最大的危險,你好好想想。”
方衍略一沉吟,終於站了回去。赫連奕又轉過身去,目光望向遠處,臉上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赫連小侯,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黑衣人中的為首者沉聲問道。
赫連秋水將洞簫放下,朗聲道:“赫連秋水奉禹帝之命,率仁義堂弟子來此清理夏族敗類。烏卓,你還不認錯。”
那為首之人忽地將臉上的面巾取下,只見他一臉的絡腮鬍子,右臉一道刀疤,相貌極為粗豪。
“哈哈哈,不錯,老子正是烏卓,讓你那些手下都出來吧!別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
赫連秋水雙掌輕拍,身後登時出現十餘名少年。
烏卓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卻頗有苦澀之意。“哈哈哈哈,禹帝啊禹帝,我為你效力多年,沒想到你卻太看得起我來了。竟然派了這麼一些小孩崽子還捉拿我。”說到這裡,烏卓忽然面色一寒,繼道:“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烏卓等人兄弟多年,早已心意相通。烏卓話音未落,烏柄早已騰身飛起,一條碗口粗細,七尺餘長的大棍已經擎在手中,奮力砸下。
烏柄自幼神力驚人,後又苦修多年。力量上更是練得強橫無匹。此番自忖這一棍下去,對方必無人敢接,一定會閃開,那時他就要把赫連秋水腳下的屋子一舉砸塌,以顯聲威。
沒想到,一個身材不高,渾身精瘦的少年猛地在赫連秋水身後竄出,雙手高舉一與他身材極不相稱的大鐵椎,奮然迎了上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羽亮忽然身子一沉,腳下的屋頂無法承受這股巨力,他整個人竟被直接砸入屋中。
烏柄這一棍受阻,心中大感不暢。半空中看準落點,正要也從洞口落下,去追殺羽亮。不料一團耀眼的白光在身旁驟然亮起,黑夜之中,顯得無比璀璨。刺得烏柄禁不住將眼睛眯了起來。
烏柄戰鬥經驗豐富無比,恍惚中似乎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忙把大棍往身前一橫,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