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睿兒的臉色又變了。我暗暗一嘆,悄悄的拉住他的小手輕輕捏了捏,“既然如此,那就由得它吧!”反正也不痛
“這怎麼行?”聽了我的話,睿兒幾乎沒跳起來,不滿的瞪著我:“都是你!剛才幹嘛要放那些刺客走?現在想找個人來問一下都沒有!”
我無辜的眨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看著睿兒,直看到他受不住地避開眼,附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齊鉞,這件事交給你,要儘快給我把刺客找出來’”
“屬下領命。”齊鉞低頭之前還不忘睥我一眼,似乎開始有點好奇了。
三天了,刺客們就像消失在空氣十一般,令奉命捉拿的齊鉞丟盡了顏面,而我臂上的七根銀針更是在各路大夫觀看後被強烈建議不得取出後一直留在了那裡。
是夜,銀月高掛。
我一個人坐在逍遙樓三樓的滌塵軒裡時,斂起了在人前的笑容,臉上崩得緊緊的:該死的蕭邦!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手臂上的銀針在燭光下晃動著陰暗的光芒,雖然沒有任何異樣不適感,但就是這樣才詭異呀!這麼小的針,除非是直接刺在要害死穴上,否則根本無法置人於死,鳳解語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做這種白痴的事?
可以想象,這七根針上絕對有毒,而且還是那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奇毒!
唉!還真是天妒紅顏……呃!好吧,我承認自已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但也不用這麼“波瀾壯闊”吧?老天爺也太過照顧我了,碰上的居然都是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從仲孫煌鋣的“留情”到公孫澈的“黑玉花”再到現在這個叫不出名字的暗器——
如果不是紀韻告訴我有一百零六年的陽壽,恐怕我光是嚇也嚇死了吧。自嘲一笑,又有誰知道我的灑脫其實是源於得知那虛無飄渺的天意後的自信;
斜倚在圍欄上,端著一杯碧色的酒,我靜靜的看著窗外如銀鉤般的上弦月,突然笑了。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
快樂難找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把酒當個純鏡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唉’,”一聲悠悠的嘆息自身後轉來,我沒有回頭,只是舉杯輕輕抿了一口。“我早應想到,天下間如此善琴擅歌的女子只可以有一個,偏偏……”
鳳解語妖嬈的身影緩緩來到我身邊,我笑著迎上她的眼,那裡面的風情不知何時已沉澱為幽怨,她的聲音轉冷:
“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那個名動天下的淑妃紀韻。”
名動天下?搖搖頭,我迎著夜風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碧色的液體折射著星月的輝光,散碎著璀璨的魅力。“紀韻已經死了,我是秦優。”
一隻手伸過來為我撥開一縷被風吹散的髮絲上,她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是真的聰明還是偶爾迷糊?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淺淺的酒意上湧,我的眼光開始迷朦。
“你的兒子,你就這麼放心的讓他知道一切?你就不怕他會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吃吃的笑著,我舉起食指在她面前輕晃:“睿兒是我的寶貝,我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至親,他又怎麼可能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