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夏木靈被送上了手術室,半個小時後金武走進了醫院,一個小時後,遠在神奈川的真田也趕了過來。
“跡部,靈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進醫院了?”看著坐在凳子上的人,真田脫掉了帽子,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打了場比賽,球砸了一下鼻子,然後……就流血,一直流……一直流,怎麼止都止不住。”跡部掐著自己的手臂,可手臂被掐的發紫,疼痛卻沒有半點作用,他還是很擔心,一點兒都冷靜不下來。
手術室裡面不時的傳來機器轟鳴的聲音,太過嘈雜令人煩躁。
“他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說要去泡溫泉,等全國大賽結束後,等我有時間後,和我一起去玩。他說泡溫泉很好,可以減少疲勞,還能治病。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出去的嗎?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真田的聲音有點發抖,他想象不出來,昨天在電話裡面還調皮的喊他名字的人,今天會躺在手術室裡面。
手術的結果還不知道。
金武來到醫院以後,就跪在牆角處,暗自祈禱著,“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想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不想回漕溪山就不回去了。只要你醒過來,醒過來就好……”不要消失,不要消失。
而不二和越前則是眼睛紅腫的死盯著那個門。期望著手術能夠成功,希望著醫生能夠帶出好的訊息。
當看到門微動時,不二搶先道:“醫生,病人沒事吧?”
“血……止住了,病人也已逃離了危險期,只是……”推了推眼鏡,醫生有些無奈了。
“只是什麼?快點給本大爺說清楚。”跡部緊繃著的弦終於繃斷了。
“病因還是查不出來。”醫生例行公事的說了句:“可以進去看他,不過不要太吵。”
也不知道是誰開啟了病房的門,也不知道是誰最先邁進了房門。
當一切靜止時,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那是一種痛,如刀絞般的痛。
“可以,請你們離開一下嗎?”忍足微笑著問道:“我想和他單獨的在一起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本大爺……”看著眼前仿若空靈的忍足,跡部站了起來,“今天晚上,你可以和他單獨待在一起,明天本大爺再來看他。”
“我不離開……”越前雙眼微睜,“我不放心讓你和小靈兒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準沒有好事,我不要。要不是你,小靈兒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也許……也許這一次流的鼻血就是後遺症。”
“龍馬……小靈兒不喜歡看到你這樣,他不喜歡我們吵架。”拉起跪在床邊的越前,對向忍足,不二輕道:“忍足,小靈兒不喜歡記仇,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和你也沒有關係。”所以,你沒有必要自責。
“靈兒曾經說過,你們是他最在乎的人,他不希望看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金武也低語道,然後便走出病房。
“忍足,你要是先倒下的話,就不配擁有他。”對上異常憔悴的忍足,真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提起精神。
“要和幸村說嗎?”走到門口的不二問了句。
“不要了,精市他後天就要動手術了,他沒有精力再去面對困難了。”真田回答。
“能瞞得住嗎?”跡部皺眉,“幸村如果給小靈兒打電話打不通的話,該怎麼辦?”
“我等一會就去他那裡,瞞不住也要瞞。”真田緊皺眉,不能在手術前和他說,那麼只能欺騙。
“不二前輩,我突然很想打網球。”一直沒有出聲的越前說道。
“我也是,很想打。”不二附和著。
“算上本大爺一個。”
打球,他們必須找到一種可以宣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