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驚訝,他打一進門就沒停過。
趙曦望著兩個知己,取來一個酒罈放到他們手裡,“來!我們來比誰的酒量好!”
“好!”石仲軒不假思索的答應,忽然想起他不是來喝酒的,連忙上前將趙曦手上的酒罈搶了過來。
“喂!你瘋了啊!哪有人像你這樣喝的?”
徐韞仁直點頭,這小子腦筋果真有進步。
“拿過來,我要喝!”
“喝!喝死你!到時候讓天下千萬百姓淪入戰火蹂躪中!”石仲軒著惱吼道。
聞言,趙曦哭笑不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下華山的?在華山觀日峰時,他明明算出自己有個劫數,當初他以為是趙恆要他伐遼一事,後來遇到夕顏,見到盤龍圖,又以為是取圖困難,如今他才曉得那是個情劫,在“劫”難逃!
枉他三歲學經、七歲學詩、十五通曉大義、二十觀天通地,卻連情關也看不破!
詩經說: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結果他讓母后為他捱上一刀永辭人世。
詩經又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結果他讓心愛的女人為他遭難,嫁為他人婦。
詩裡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結果他讓好友陪他上沙場,飽嘗生死之苦。
無法報答父母親養之恩,是為不孝;無法與兄長和睦相處,報效國家,是為不忠;使朋友飽受災難,是為不義。
他算什麼?算什麼?
見趙曦傷痛的模樣,徐韞仁明白他是為了夕顏的事痛苦。
“是不是和夕顏有了爭吵?”徐韞仁坐在他身旁,取來酒罈倒上一杯,輕啜一口,“啊!好酒!”
趙曦抬頭望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出口,徐韞仁卻從他的目光得到回答。
“是不是她等圖找到後,就要離開你了?”
真不愧是鬼軍師,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趙曦無神地望了徐韞仁一眼。
“為什麼?”石仲軒也過來參一腳,反正有酒就有他,說著就拿起酒罈灌下。
見石仲軒開始牛飲,徐韞仁知道眼下這些女兒紅是不夠他們喝的,一拍掌喚來小廝到酒窖裡取來更烈的“千日醉”。他們三人是千杯不醉,酒不烈點怎灌得醉。
“就因為我是王爺,與她身分不同。”趙曦苦笑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徐韞仁再倒一杯酒飲下。“你打算怎麼做?你不要告訴我你從沒想過,那會笑死我!”
趙曦只是笑而不答。
徐韞仁看著趙曦堅定的眼神,不禁為夕顏高興,也為柳如媚難過,但或許就是因為物件不同,所以趙曦不能痛下決心。他抬手拍拍趙曦的肩以示支援。
去取千日醉的小廝除帶回三壇酒,還帶了令趙曦難受的訊息,說是夕顏昏倒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趙曦一聽酒意全消,沒等眾人反應立刻衝向攬月閣。
他一推開門就見到夕顏躺在床上,有兩名婢女在一旁伺候著;一個正幫她冷敷,另一個正為她搧風,見他靠近全都退了下去。
他執起她的手把脈,知是氣血不順而暈倒並無大礙,心頭大石落了下來,才發現她手腕上有一圈淤青紅紫。
是他掐疼她了,怪不得她剛剛拚命掙扎。他心疼地撫著她的手腕,懊悔與她爭執,才使她悲傷過度、氣血失調。
但縱使這樣,他還是不會放她走的。
不僅為了要解開他與皇兄多年的心結,與償還柳如媚的情債,更重要的是他愛她!無法失去她,無論如何也要帶她回去。
他的手按在她的氣海穴上,緩緩將真氣注入她的經脈,幫她調整氣血。
見她舒展了眉頭,他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伸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