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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的汗啊,密密細細地往外滲,心曉這位總舵主生平最恨下屬推卸責任,與其找藉口,不如……肉麻地賭一把:“這若是別人手上的業務我也就追過去了,自打小李來了後,交給她的專案無一不是辦是妥妥貼貼,我對她的工作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再者,也想借些個狀況鍛鍊鍛鍊她。”
看見陳君憶臉上那絲似有還無的笑,徐達長長地鬆口氣,上帝保佑,總算是賭對了。
“那是誰的花?”突然,正準備離開的陳君憶直覺般停駐,徐達心臟又一蹦,順眼望去,原來,是李娉婷桌上那束鮮妍的黃玫瑰惹的禍。
“那個呀,不是您……”話才說半截,陳君憶臉上覆現的憤怒嚇得他直接將下半截嚥了回去,
“那是李娉婷的辦公桌?”陳君憶一字一句地問。在徐達油光閃亮的額頭如雞啄米般的點動中,握手成拳。花是君予送的!那臭小子,還沒死心?
看起來,自己對這位李娉婷小姐的‘關心’,的確是少了些呢。陳君憶又瞟了眼那抹嬌黃,冷冷一笑,甩手而去。
下午四點半,娉婷在回市區的公汽上收到條簡訊:手機有訊號後回我電話。她納悶地研究了半天那個號碼,心想這誰呀,連個姓氏也不具,跟你很熟嗎?
笑歸笑,怕著是客戶的電話,她還是回了一個:“你好,我是李娉婷,請問哪裡找?”
那頭沒聲音,她以為是公汽上聲音嘈雜,自己沒聽到,又將手機貼緊耳朵餵了幾聲,這才有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過來:“李娉婷,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陳總舵主。”李娉婷失聲驚呼,沒搞錯吧,他怎麼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陳君憶眼黑,她不僅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而且,很顯然她壓根就把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去參加CD新裝展示會的事忘到了爪哇國。一時磨牙霍霍,驟然發覺自己自從認識這位李娉婷後,發怒指數直線飆升,別真是他的顆剋星耶!想到這,後背飄涼,決定抽個時間重新權衡一下為著陳君予那衰仔把自己投身進去的價值大小。不過,那是之後的事,目前,他得好好地同李娉婷小姐算算這筆大不敬的帳。
“今天禮拜幾?”
“星期……五呀。”就算Ketty今天請假,這種問題也不應該打電話來問她呀。
即使是在電話裡,娉婷也聽見了那頭的磨牙聲。答錯了嗎?
“李娉婷。”
“喛!”她應得脆生生,唯恐給boss找著一個修理她的藉口。
陳君憶完全給她打敗,只得呻吟著直接說:“今天下午CD的新裝展示會……”
那頭靜默。
“李娉婷。”他實在忍不住咆哮起來。
“哎……在。對不起,我還真給忘了,不好意思,陳總,您消消氣,換個角度想,我也是替公司省了筆費用……”昨晚在網上論壇裡見有貼子說小市發生牛疫情,娉婷立馬想到自己手上的農場貸款戶頭,今晨到公司報了到扭頭便往小市趕,她還真把那場展示會給忙忘了。
單論工作,她公而忘私,佔著理,但是,話卻說得陳君憶不愛聽。
“李娉婷,你認為是公司缺那兩錢,還是,我陳君憶缺那兩錢?”
“我不是那意思,陳總……”
“你什麼時候回市區?”他懶得聽她廢話。
娉婷看看錶:“估計回來都下班了……”
他打斷她:“那就算加班。回茂發,我在這等你。”說完,直接結束通話。
剛放下電話不久,陳君憶的電話又響起。
“陳總吧?您好,我是小市農場的吳場長呵。……是這樣,下午你們行的小李來了解農場鬧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