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不好……”紅梅大著膽子說,綠桑委屈地苦著臉低頭站在一邊。
朱大嫂瞪了她一眼,心下也不是十分肯,只得嘆一口氣,“妹子,我就這麼一說,別擾了你的心情。”
“看嫂子說的,我們現在也算一家人了。”秋容說道,細細打量綠桑,心裡有了主意,“她是個能幹的,本來我還想叫她常去我那裡幫忙,每月給份工錢。嫂子,你知道我是個沒用的,家裡也一直想僱個人,就是一直沒合意的。先前那個,太氣人了。”
“那是。”朱大嫂深有同感,對秋容的提議也有些心動,又覺得不妥,“她這麼小年紀,也做不了什麼,再說了鄉里鄉親的幫個忙,哪能要錢。不行的不行的。”
“有什麼行不行的,我家裡事兒也沒那麼多,若她做不了的,還有她哥哥姐姐幫她。再說,若不定下一個人來,家裡又要僱別人,那也是一樣要給錢的。”她說,故意拉下了臉,“我知道嫂子是捨不得自己女兒被別人使喚。我家就在旁邊,總比到別處去好。等她大了,我再賠份嫁妝給她,只當是壞了她姻緣的補償。”
“不行的……”朱大嫂連連搖手。
“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跟當家的說去。”秋容笑著告辭。
出了屋,就見尉遲楠在院中張望。她心下笑著,快步回了家。進了屋,她就拉過他的手,把事情說了。尉遲楠也答應,她有個固定的人照顧總是好的,他也不能總陪在她身邊。朱大哥回來後,他就去把事情都談了,月錢什麼的她也不問,總不用她操心。之前和磊有月錢給她,尉遲楠也有,去掉這次出門花掉的,剩下的備下兩份嫁妝還有夠的。
隔了一天,欣然來看她。聽說她沒有去京城,她馬上趕了過來。
“我們女人要說話呢,你們外面聊去。”她說,瞪了尉遲楠一眼,“我還生著氣呢。”
尉遲楠跟和磊對看了一眼,無奈地退到外面去。等她聽秋容壓根說沒去失憶,又生起秋容的氣來。
“好呀,連我也瞞著,虧我這麼擔心,連孩子也不帶就跑來了。”
秋容道了歉,說了很多好話,才把她哄回來。等她拿出長命鎖送欣然,她又氣了。
“我不要。我的孩子你不認乾親,倒認了別人!”
“阿楠認了不是一樣。”秋容說,拉了拉她,見她還是生氣,便嘆了一口氣,“不要就算了。”
“等等,拿來。”她又反悔了,從秋容手裡接過東西,這才不氣了。“要不是看你現在是我大嫂了,我才不理你。你也是個會吃醋的,竟然離家出走,還裝失憶,你以為在拍……在演戲呢。”
“是我的不是。早知你這小姑這麼兇,我就不肯了。”
“少來,看你也不捨得。”欣然說,誇起尉遲楠來,“我這大哥好著呢,為了你呀也算用心。那天怕我們告訴你真相,都求我了。我還聽說,他都在家裡跪下來……”
求父母嗎?秋容想。
見她像是沒聽過,欣然小聲解釋,“他受傷時,是那人照顧她。於情於理,他都不好休她,偏偏為了一個你……你看看,費這麼大心,你還跑了,氣不氣人!”
“是,我的錯。”
見她一直老實認錯,欣然也不再說她,反倒又嘆了一口氣,“就一樣可惡,在外面生了一個孩子,也不知跟誰生的,斷乾淨了沒有。若只有一次……你就饒了他吧。”
原來旁人真是不知道的,秋容想,輕笑道:“若是你家的,你能饒?”
“他要是敢,此生他就別想見到我了,我第二天就改嫁。我長的也不差,再找一個是分分鐘的事,到時候帶著兒子一起嫁過去,讓他一個人後悔去……”她故意大聲地說,連外面的也聽到了。
秋容暗笑,說:“好了,倒是有件事你去跟堡